夏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曈棠顿时心领神会,嚷嚷着,“我这就去买船票,咱们今晚就走,不……下午就走,去京城!”
“不是我们,是你一个人,我们有更快的法子回去。”夏槐道,“到了京城后,叫人往衡记棺材铺送封信,看到了我就会来找你,到时候给你安排住处。”
“不用,我有地方住。”曈棠道。
夏槐道,“记得一定要在三个月内到达京城,我在你的身上施展的还有别的法术,不来的话会发生什么我就没法保证了。”
“…………”
忙完了手头上的案子,陆景又在邬江城里多待了两天。
主要是这次查案他借助了不少当地势力的帮助,事后自然也需要一一答谢,少不了一番应酬,再之后还和夏槐一起去拜见了章三丰和贾郎中。
看到夏槐的时候章三丰的目光有些奇怪。
没办法,谁让几个月前陆景才刚带晏筠回来过一次,没想到如今又从洗剑阁把无想剑萧梦柔的徒弟也给拐来了。
而且章三丰的眼睛多毒辣啊,一眼就看出了这对儿年轻男女间有问题。
于是在心里也为自己这徒儿捏了把冷汗,好家伙,他这是对自己的武功已经这么自信了吗,要尝尝云水静慈阁阁主秋墨离的盖世神功吗。
还是打算以一己之力挑起云水静慈阁和洗剑阁之间的大战?
不过章三丰这段时间自己也很忙,暂时管不上陆景的情感问题。
他新收了一批弟子,都是青竹帮的脚夫,有少年也有壮年,还是老规矩,三贯钱,然后身世清白,愿意学武的都可以来找他。
不过不用再磕头奉茶。
不是章三丰突然想开了,摒弃了这些封建糟粕,而是因为陆景现在名声太大,尤其在邬江城中,声望无二,他担心有人借着陆景师兄弟还有他的弟子的名头为非作歹。
所以现在章三丰索性只授艺不收徒,教想学武的人一些基础知识,除了强身健体之外,将来也能多条出路。
而因为陆景的缘故,脚夫们现在的分成增加了,日子也过的比之前好多了,有了余钱,来习武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包括牛二在内,都在跟章三丰练开碑掌。
章三丰的小院倒是挺热闹的,每天都有十几个人在里面扎马步,呼喝声一片。
陆景和夏槐待了一会儿,见人实在太多,快没地儿落脚了便告辞离开了。
再然后两人又去看了贾郎中。
然而贾郎中那边就没这么自在了,老头正在和细辛收拾细软,看样子是打算出远门。
陆景看到后奇道,“这都快过年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搬家。”贾郎中没好气道。
“这时候?”
“其实我们早就打算搬了。”细辛插嘴道,“只是一直拖到现在。”
“为什么?”
“城外流民太多,师父看他们可怜,看病的时候往往只收很少的钱,或者不收钱,结果在那些流民间传开了,大家现在都来找师父看病,师父就扛不住,只能跑路了。”细辛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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