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明日一定要在辰时后半段之前到达南王府的后院,你得要叫醒我,我怕我今夜睡得太晚,明早起不来。”他凉凉的长指在她背上划过,才没多久她便已经感觉到强烈的困意袭来。
这次,比过去任何一次的困意都要来得厉害,似乎就在他给她刚上药的时候,她已经想要睡觉了。
沐初颔首,才想起她看不见自己,便道:“好。”
“你随意揉一下便好,太晚了。”她打了个呵欠,头慢慢低了下去:“我不行了,我……先睡了。”
说睡便睡,这话才刚说完,人已经彻底睡死了过去。
均匀的呼吸传来,那纤细的身子变得更加软,沐初揉完一处伤疤,并没有急着给她第二道伤疤上药,而是扶着她软软的身子,让她趴了下去。
仅着肚蔸的小人儿,雪白的背完完全全展露在他面前。
是谁说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她这种不经世事的小丫头才会相信。
大掌落在她的肩头轻轻揉过,修长的指在片刻的迟疑后,沿着她后背柔和的线条,慢慢划向腋下。
心头一阵悸动,就连身体也在瞬间绷紧了起来,若七七还醒着,她一定会发现他这一刻的呼吸乱得几乎让人承受不过来。
但,在他给她上药的时候,那点点曼陀罗药汁已经经由伤口渗透到她的身体里,让她在一瞬间困倦了起来。
若不是太困太累,又或者说曼陀罗的份量稍微大一点点,行医多年的她一定能察觉到。
沐初对她的医术很了解,对曼陀罗的药性更是了若指掌,只那么一点点,有助睡眠,但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
就这么一点药效,她绝对感觉不到。
这具小小的身子在眼前安静躺着,当他的长指从她腋下慢慢抚过,慢慢往前的时候,睡梦中的她下意识轻轻地颤抖了下。
这一抖,几乎将他所有的理智全抖没了。
若没有昨夜那一抱,他不会知道自己对她的身子竟是渴望至此,想要她,想要让她像那夜在夜修罗身躯下一样,疯狂地尖叫!
昨夜她只是睡过去,他没敢有太大的举动,可今夜……有了曼陀罗的药性,她定能安心睡到天亮。
他没想过要侵犯她,只是忍不住想要抱抱她,想闻闻她身上那份独特的蛊惑人心的幽香。
长指在原地一直徘徊,很想再往前一点,哪怕只那么一点点,可他心里有点慌,他怕将来她会怨自己。
盯着她细致的脖子,还有完美无暇的侧脸,他倾身靠近,忍不住在她肩头上轻轻吻了吻。
其实她身上的伤痕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就算不上药,很快也能好起来。
可她害怕留疤,他便抓着这点,找个借口每夜里与她长时间待在一起。
哪怕只是给她上药,哪怕什么都不做,他还是觉得很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
炙热的唇从她肩头扫过,一路辗转来到后领上,再慢慢往前,一只大掌将她小巧的头颅抬起来,他深深看了眼那两片一直在蛊惑自己的粉唇,低头就要含下去……
忽然,他半眯的星眸倏地睁开,不是感受到有强悍的气息在靠近,而是如同过去每一次那般,只凭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知道,他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浑身生起的痛楚,他放开她,坐直身躯,长指挑了一点药膏,在她背后的伤痕上轻轻抹上,之后,指尖慢慢揉了起来。
楚玄迟还没进门就感觉到七七寝房里有不一样的气息,走得近了,分明感受到那气息来自于一个男人。
她的房内有一个男人!
冲动得想要一脚将门踹开,却又想起最近似乎都是沐初在照顾她,强忍着心头的气闷,他一跃而起,在屋顶上落下,长指一挑,驾轻就熟地掀开了房顶两片瓦砾。
房中,沐初坐在软塌边,正在给趴在软塌上的女子上药。
而她……该死的!身上的衣裳呢?为何只穿着根本挡不去多少风光的肚蔸!身边有个男人,居然还睡得这么安稳,就不怕那人忽然兽性大发对她不轨?
慕容七七,这脑子去哪了!
气死他了!
看到这一幕,玄王爷平日里冰冷狂傲的一面哪里还能维持得住?不气得他吐血已经算了不起了!
尤其,当沐初给她背上某道伤疤揉完之后,长指竟挑上一点浅绿的药膏,将她的身子微微翻了过来,在她腋下探入。
那里,在靠近最软柔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楚玄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刻,冲动得将要冲下去将沐初揪出来剥皮拆骨,最好将他碰过他女人的指头一根根剁去,躲得血肉模糊!
可,冲动归冲动,最终哪怕心头血气不断在翻涌,他还是忍下来了。
她所受的伤,若不是有仙医在身边照料着,岂能好得这么快?还有她脸上的伤,如果没有沐初,这辈子她是不是注定容颜被毁去了?
大掌紧了又紧,呼吸乱了又乱,血气还在不断翻滚,一口郁血差点破口而出,但,他还是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