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拓拔娜娜催促着,她只要转身回营帐,先听听她对刚才的事情有什么解释的话语。
潜意识的,她并不想怀疑慕容逸风对自己的不忠,她那么那么喜欢他,他也应该如她一般,只喜欢她一人才对。
拓拔娜娜催促这拓拔飞娅离开的时候,不忘回头看了慕容逸风一眼,那一眼,有无奈,有不安,也有几分委屈。
这样的眼神,对男子来说无疑是一个负担,哪怕对她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情义,慕容逸风这一刻也还是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不知道跟随拓拔飞娅回营帐之后,她会不会受到惩罚,飞娅公主的刁蛮他领教过,最怕她连自己的皇妹也不放过。
在河边坐了下来,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心里还是有几分沉郁。
刚才拓拔娜娜来劝他,让他不要和拓拔飞娅作对,和她作对对他来说没什么好下场,虽然话语他不爱听,但,至少别人是真心关怀,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同时皇家公主,为何一个如此心善,另一个,却如此野蛮荒淫?
虏劫男子回营供自己淫乐,这种事,除了拓拔飞娅,怕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被拓拔娜娜催促着回了营帐,拓拔飞娅依然解不了气,在矮几旁坐下,她盯着走在自己对面坐下的拓拔娜娜,见她脸色不善,倒也没有惊慌,反倒笑嘻嘻道:“六皇姐,怎么看起来还那么火大?”
拓拔飞娅冷冷一哼,不悦道:“你刚才和他在做什么?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以为我看不见!”
拓拔娜娜愣了愣,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微微眨了眨,一脸无辜:“六皇姐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吧?”
“你说呢?”拓拔飞娅冷哼,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一口饮尽。
“六皇姐,你也太小气了吧,连这点小事都在意。”拓跋娜娜瞅着她,摊手道:“我对皇姐夫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也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至于那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的说法,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又眨了眨眼,那双眼眸清透明亮的,清纯得如同一眼便能望到底的泉水:“他是我未来皇姐夫,我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兄长来看待,或许言语举止让你感到过分亲昵,不过,我向你保证,我对他没有任何那种想法。他是你的男人,我吃了豹子胆了,敢与你抢男人?我从小什么都不如你,我哪敢?”
拓跋飞娅瞟了她一眼,她说得言之凿凿,眼神又诚恳,看起来确实不像在撒谎。
可她刚才分明看到她在凑近他,身上最柔弱的地方甚至还压在慕容逸风的手臂上。
“六皇姐,我看是因为你太在意,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拓跋娜娜摆了摆手,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尝了两口,才看着她道:“其实我刚才一直在劝他不要与你斗气,你是真的喜欢他,在乎他的,我从来没见你对哪个男子有这么好的耐性。或许他只是还不适应,六皇姐,你再给他一点时间,他能感受到你的好的。”
拓跋飞娅看着她,听她说着这种关怀的话语,心里的火气也慢慢散去了。
难道是真的因为她太在意,心眼太小,才会觉得刚才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情形过于刺目,事实上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是么?
“不用拿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拓跋娜娜看着她,一脸受伤的表情:“六皇姐,不是说好了我在他面前给你说好话吗?你瞧,他都答应要试着留下来了,可六皇姐又忽然对他这么粗鲁了起来,他心里怎么会高兴?只怕这回又在纠结起来了。”
拓跋飞娅心头一阵凌乱,自己刚才似乎对慕容逸风确实太粗鲁了些,思索了好一会,她才问道:“那依你之见,我如今该怎么做?”
“其实你没必要做些什么,六皇姐长得这么美,又如此英气逼人,是个男子都逃不过你的魅力。”见她一脸不耐烦,分明不想听自己说这些赞美的话,拓跋娜娜又道:“若你觉得我说的是谎言,不过是说来哄你的,那我也无可奈何,但在两年前,父皇让二皇兄带着越国的公主去楚国竞选玄王妃,当时父皇不是直接指名了要你吗?若不是因为你是越国第一美人,父皇也不会……”
“得了,究竟想要说什么?”什么第一美人不美人的,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常年在沙场上生活,人还能美到哪里去?
肌肤不如她们这些深养在闺阁里的公主娇嫩,手脚也不如她们纤细,所以对于美不美这个问题,拓拔飞娅已经不太在意了。
拓跋娜娜一直瞅着她的脸色,知道她真的不在意这些,她才道:“不管怎么样,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劝好,让他心甘情愿留下来,六皇姐,你就不要给我拆台了可好?”
“我何时给你拆台?”拓跋飞娅眉心一皱,立即不悦道。
拓跋娜娜翻了翻白眼,一副无奈的口吻:“六皇姐或许不知道,这位未来皇姐夫性子倔得很,人也冷漠得很,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有一颗赤诚之心,他本身应该不是这么冷漠的人。对了,听说他原来是南慕国的大皇子,如今还是玄国的护国大将军,这次便是领兵守卫清月城的主将,他怎么会在你的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