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拓跋飞娅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一旁的蜘儿,温言道:“东篱姑娘,请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若是这事真是我父皇的人所为,我……”
“你待如何?”东篱蜘儿寸步不让,直逼她的双目,沉声道:“他是你父皇,万一你和他联手欺负我将军……”
“不会,我绝对不会。”出嫁随夫,她已经是慕容逸风的人了,怎么可能会连同别人对付自己的夫君?
她不会,就算那个人是她的父皇,她也绝对不会。
哀求的目光落在慕容逸风的脸上,她用力盯着他,柔声道:“逸风,若真是我父皇所谓,就算我不能让他给你一个交代,我自己也定会向你交代好,你再相信我一次。”
这两日和慕容逸风的相处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她真的很怕,怕他还像从前那样对自己如此冷漠,对她如此不屑。
难得他现在愿意温柔对待自己,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只要一辈子这样,她就满足了。
不可以让他回去,若是让他回去了,这辈子她都会过得不快乐。
慕容逸风浅叹了一声,大掌从东篱蜘儿的手中抽出,把拓跋飞娅搂了过来,眼底不知道闪过些什么,心情却是无比沉重。
这丫头太傻,他怎么就不知道大漠飞鹰也有这么傻的一面?可这傻……都是为了他。
把她搂入自己的怀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沉声道:“我相信你,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
东篱蜘儿站了起来,与老巫医互视了一眼,不知道何时开始,两人默默退回到帐外。
一直守在帐外的五音早已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见他们走了出去,她忙过去朝东篱蜘儿拱手道:“东篱姑娘,若不嫌弃,我这就就给你们安排住处去。”
东篱蜘儿似乎在迟疑,迟疑了片刻她才道:“那就有劳了。”
东篱蜘儿和老巫医留了下来,拓跋飞娅知道他们是不放心就这样把慕容逸风交给她,至少在他病愈之前这段日子,东篱蜘儿只怕也不愿意离去了。
她明白她的心情,要是自己最在意的主子,又或者是她主人最在意的人,发生了这种事情,自己要离去也绝对会很不安,所以对东篱蜘儿对她的忤逆,她也没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对她来说,只有慕容逸风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愿意相信自己,还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其他事情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
伺候慕容逸风用过午膳之后,拓跋飞娅便劝他上了软榻,等他睡了过去,她才从营帐里出来,向五音询问了东篱蜘儿的所住的营帐后,她命五音守在这里,自己向那方营帐走去。
东篱蜘儿却不在营帐里,正巧从外头回来,看到她,东篱蜘儿在她身后唤道:“飞娅公主,你有事找我?”
拓跋飞娅点了点头,两人进了营帐,拓跋飞娅忙问道:“你上次说会有新药送来,新药可是送到了?”
东篱蜘儿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怪异的袋子,里头装着一些药,这袋子竟是透明的。
见她一脸疑惑,东篱蜘儿笑道:“飞娅公主莫怪,这是我家姑娘的东西,公主该知道我家姑娘手里奇奇怪怪的东西特别多。”
拓跋飞娅摇了摇头,说起来她和慕容七七相处的日子并不多,至于她有多少奇怪的东西她倒也不清楚。
东篱蜘儿不再多说什么,把袋子交给她,给她交代过该如何给慕容逸风服药,等她把药收起来后,东篱蜘儿才正了正脸色,看着她道:“今晨因为太焦急,才会对飞娅公主出言冒犯,还请公主见谅。”
“我明白你的心情。”拓跋飞娅浅浅笑了笑,早就已经不怪她了,再加上她现在这般有礼,她哪里还会再有任何气闷?
东篱蜘儿却道:“飞娅公主,我知道你对慕容将军的情义,以你对他的在意,你自然不会伤他。不过,有一事我也希望飞娅公主明白,若是这种事情还会发生第二次,就算不要命,我们也一定会把将军带回青越城,我不能有负我家姑娘所托,弃他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