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三姐,我怎么可能会有害他们的心?”沐如霜一脸焦急。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只能看着沐初,哑声道:“初少爷,我送药给父亲大人,你也曾在场,给父亲熬药的药渣你也有检查过,若有问题,你不是应该早就发现了吗?为何还会让父亲大人喝下去?”
沐初只是扫了她一眼,便淡言道:“那夜的药我确实用银针试过,也确实发现了药里头有很浅很浅的毒素。”
“什么?”沐如霜一怔,差点连跪都跪不住了。
盯着沐初,她惊得颤抖着薄唇,一脸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初少爷,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没做过那种事,我不可能会害父亲大人,不可能!”
沐初不说话,他只是说出了事实,那夜的药他确实验过,也确实有问题,不仅是他,就连七七和沐心如也知道此事。
到后来他也叮嘱过沐如画,秦风一直在中毒,沐如画也是清楚的。
沐初不说话,这么一来,所有的疑点便全都落在沐如霜身上了。
哪怕她怎么解释,大家也难以听下去。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她在负责着两人的煎药,甚至还亲手送过去,而今夜的木兰菊也是她送过来的,难道事情真有这么巧合?
“如霜,我自问对你不薄,为何要下毒加害于我?”沐红邑盯着她,气得连指尖都颤抖了起来:“你父亲大人当年把你收养,对你也是百倍呵护,关爱不比如画少半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何要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祖母大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沐如霜完全不知该如何给自己解释。
看着沐初,她急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初少爷,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那药有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初少爷,你为我说两句话,我真的没有下毒害他们,我那么爱父亲大人,我怎么可能会害他?我害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初少爷,我真的没有……”
大家不听她的解释,只是在注意着沐初的表情,似乎只要他一表态说沐如霜是凶手,那么沐如霜今日就在劫难逃了。
哪怕沐念秦不喜欢沐心如一家人,可今日沐初道出了这一切,解开了这么多年的谜团,就连老夫人也早已怀疑自己是中毒,这么一来,他的言辞就不容怀疑了。
如果现在沐初说下毒的人是沐如霜,只怕在这房间里没有一个会不认同。
沐初却不说话,只是淡然站在那里,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如果还说,那就只剩下猜测。
他从不爱说猜测的话语,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
七七走到他跟前,看着众人道:“是不是四小姐,我们还不能确定,虽然送给秦爷的药确实有问题,也虽然这药确实是四小姐所熬,但中途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谁也不清楚。”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沐如云盯着沐如霜,冷哼道:“如果不是阿初来了,找出了祖母和秦爷患病的原因,这些日子给他们施针,只怕他们已经被你祸害去了。”
不给沐如霜反驳的机会,她继续道:“如今你眼见他们渐渐好起来,心里不服,便拿木兰菊来加速他们体内的毒性,让他们毒发,你这是非要将他们害死不可吗?”
“不……我没做过,我真的没做过!”沐如霜矢口不愿承认,回头看着沐如云,忽然,她眉眼一睁,低呼道:“三姐,是你告诉我木兰菊可以凝神静气,我才会托人从冥城带回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哑声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亲力亲为给祖母和父亲大人煎熬送药,也是你曾经提醒我,说我到了沐家得要好好伺候沐家的人,否则,就是有负父亲大人对我的恩惠。”
她咬着唇,眼底盈着泪:“是你当初责备我做得不够好,我才一直风雨不改亲自伺候祖母和父亲大人,你难道都忘了吗?三姐,若这么说,我有嫌疑,你是不是也一样?”
沐如霜的话一出,沐如云顿时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对象。
沐如云顿时被气得沉了脸,不悦道:“你别将事情扯到我身上,木兰菊有凝神静气的作用,知道的并不仅仅我一人。至于好几年前的事,我何时跟你说过这些话?我只让你尽心伺候沐家的人,这有何不妥?你非要将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扯到一切,究竟是何居心?”
“你为了替自己开罪,竟敢污蔑如云!”就连沐念秦也怒了,如云是她最为重视的女儿,以后桑城还得要交到她手上的,她如何能让沐如云蒙上污点?
虽然沐如霜也一直在为她做事,但相比起沐如云,谁轻谁重根本不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