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打量了番唐娜的身体,不由笑了,唐娜生的有些圆润,做这些动作确实难为她了。
再看看另外一边的汉默尔和费恩,兴致勃勃的练习着,不时发出喊杀声,男孩子对学习功夫,有一种天然的热忱。
梅雨转过头来,看着唐娜,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唐娜,这样,你只要把动作做出来,摆一摆花架子就好了。”
如果按照梅雨当年的学习标准,学到功夫的真谛,没有个十年八年是崩想了,单说这下盘要稳,最少就要花三年去练习蹲马步。
最后要达成个什么效果呢,一个壮年男子拿着木棍,一棍扫来,用手肘去挡,身体可以整体后移,姿势却绝对不能散。
唐娜两只小眼睛睁得圆滚滚,一脸好奇:“MAY,花架子是什么意思?比汉默尔和费恩他们练习的都要厉害吗?”
梅雨轻轻咳了一声,笑眯眯地回答道:“在中国话里,花通常用来形容漂亮的人或者事物,比如说,唐娜是花一样的少女。花架子,就是漂亮的架子。”
梅雨点到为止,至于和汉默尔以及费恩相比,则避而不答。
不知道祖师爷听了梅雨这一番诡辩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至少唐娜是被哄的心花怒放,连连拥抱梅雨,亲吻了她面颊两次:“MAY,你真是个可爱的女孩,你也是花一样的少女!”
纵然梅雨再恬不知耻,这时候也不由的脸红了。
因为和贝瑞以及唐娜的关系良好,几个女孩经常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回家又和艾米小P对话,梅雨的英语水平在实战状况下突飞猛进,至少可以进行简单的日常交流了。
拍摄进行的很顺利,导演汉克很满意梅雨在语言方面的进步,为了表现结巴女孩的变化,梅雨在剧中也由结巴转成了流畅的说话,充分展现了一个女孩从自卑到自信的变化。
当然,梅雨的歌声还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恭维,这次又是强森一句一句的教会了她,幸好强森轻车熟路,只用了半天,梅雨就成功炮制了机械性的记忆。
到了拍摄第五天的时候,剧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远远看着导演汉克毕恭毕敬的站在那位先生的面前,所有的年轻演员们站成了一排,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贝瑞激动的声音都走了,对着梅雨连声尖叫:“MAY,快,快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天啊,竟然是斯皮伯格!”
唐娜伸出自己胖乎乎的手狠狠的拧了贝瑞一下,贝瑞忍住痛,眉开眼笑地道:“不是做梦,那是真的,真的斯皮伯格,哇塞!”
导演汉克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导演,在斯皮伯格面前却如同一个孩子,毕恭毕敬的仿佛学生见到了大学的校长。
他陪在斯皮伯格身边,微笑着向年轻演员们走来,这些小有名气的少男少女立刻沸腾了,女孩子们低声询问:“快看看我的妆是不是花掉了?”
“我的唇膏呢,啊,被我放到哪里去了?”
就连男孩们也紧张兮兮的,拽了拽衬衣下摆,整理了下牛仔裤,生怕给这位名导留下一丝一毫不好的印象。
梅雨也跟着紧张起来,她这时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二世为人的经历并没有让她在这位老人面前多出一点自信,在电视上看到这位老人和现实里真正面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看着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近的看的清他饱满的额头上的皱纹,他那梳理的一丝不苟的白发,还有一双睿智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善意,和蔼的看向了年轻的少年们,站住了脚步,慈祥地笑道:“你们好,孩子们!”
贝瑞是这些人里最活泼胆大的,这个时候却也有些语无伦次:“先生,您,您好。”
她的失态得到了所有人的谅解,在这位电影界的北斗泰山面前,一切赞美的语言都显得那么空洞。
如果世界上有神,斯皮伯格就是电影之神。
这位老人,曾经两次获得奥斯卡金像奖,并且创造了有史以来电影票房累积最高的纪录,这是一个充满着传奇色彩的人物。
看着这些颤抖的年轻人,导演汉克终于恢复了些许平静,他用着调皮的语调开了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的激动的心情:“斯皮伯格先生,将会在本集中客串。”
10点左右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