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
“小姑娘，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时宴瞧着她脸上细微的反应，平和的讲：“那就叫你刘院长吧。”
她说完直奔主题。“刘院长，那个冯智平说的话是真的吗？X病毒真的具备空气传播的条件？”
刘文娟无力的点头。
时宴继续问：“你不想它被使用是吗？”
这次刘文娟望着女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苍老的脸和浑浊的眼睛，像是静止一般的发怔。
时宴等不到答案，换了个问法。“你是希望它被使用，以此来验收自己的实验成果吗？”
刘文娟眼珠动了动，仍然沉默着。
这是一场心理战，看谁耗得过谁。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安娜耐心尽失，在她要喝水来压制燥意的时候。
刘文娟终于开口。“我要希望它被使用，你和你的队友，早就已经死了。”
时宴紧追问：“但很快，死的不仅是我们的队友，还有数不尽的人类。”
“这是我无法阻止的。”
“我们还有阻止的机会，只要你愿意重新做次选择。”
刘文娟听到这话，迷惘的问：“你认为，我之前的选择是错的？”
时宴语顿。
安娜抢着讲：“还用说吗？不管你们之前做了什么，单是研究出更具传播性的病毒，它就是错的！”
“错的……”
刘文娟似是神志不清的呢喃着。“错的。又是错的。”
安娜想凶她，让她别装傻。
时宴举手示意，让安娜别逼得太紧。
刘文娟喃喃自语许久，困惑的问：“那什么是对的？选择你们吗？”
安娜讲：“那当然。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全帝国的公民！”
刘文娟轻声问：“你确定吗？”
安娜闻言拍案而起，面目凶狠。“死老太婆，你玩我们是吧？！”
“安娜。”
顾凛城进来，叫住冲动的部下。
他望着刘文娟讲：“你先出去。”
安娜不服气，想说什么。
时宴缓和的讲：“安娜，你先去休息吧。”
两人都让她走。
加上安娜确实觉得自己情绪有点暴躁，她瞪了那老太婆一眼，便甩手走了。
等安娜出去。
顾凛城对说要休息却跑来这里的女孩，没说什么的，坐到她身边。
时宴看这么快就来了的男人，也没意外。
她瞧了眼顾凛城，便仔细的观察刘文娟的神色，想从她心如死灰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出一丝其它的情绪来。
没有。
和刚才没什么两样，就仿佛她不认识这个特殊任务部的指挥官一般。
顾凛城看若有所思的女孩。
时宴感到他的视线，疑惑的回看他，想他是不是让自己也出去？
对上她漂亮的眼睛，顾凛城平缓道：“你继续。”
原来是让她主持审问。
时宴收回心思，继续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