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汶看背着自己媳妇,脸上面无情绪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害怕和紧张。
他犹豫了下,如实讲:“报告长官,是的!”
哨岗人数,是根据它的危险等级和所在地方来评估的。
但不管如何,都至少是两人,以确保信息的安全传递。
曾国汶被指挥官冰冷的浅灰色眼睛望着,哆嗦的主动讲:“那个长官,我这十天半载的都见不着一只野兽和一只丧尸,一个人也、也够了。”
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是配置就是要两个人。
现在显然是另一个精明的士兵,偷懒或耍手段回去城里了,这士兵还在傻不拉叽的给他说情。
顾凛城瞧着士兵,没说什么。
他放下还趴背上舍不得下来的女孩,让她上车等。
曾国汶目送女孩上车,转头见指挥官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顿时吓得冷汗唰唰往下流。“长官,有、有什么事吗?”
顾凛城问他:“我刚试了,在这里还是没信息,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信号覆盖范围有点小,长官你们先跟我回去哨岗吧,先去那里休息一下。”
曾国汶说着,打开后边的车门,极恭敬的请他上车。
顾凛城瞧了眼士兵,拉开前边的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见他要开车,曾国汶愣了下,便不敢拖延一秒钟的迅速坐进后边,就看到已经坐在副驾驶的女孩。
曾国汶看到前边的漂亮女孩,暗骂自己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没看到夫人坐在副驾,竟然还要跟长官争驾驶位。
时宴坐副驾驶位,主要是嫌弃士兵的车技。
刚才他那一下子,她都怕他把车开飘了。
至于顾凛城,他一个是因为副驾驶的时宴,二个也是士兵糟糕的车技。
所以两人都没在意后边的士兵,只想着回到哨岗联系基地的人,叫他们派飞行器来接他们。
可曾国汶这个小兵不知道啊。
他战战兢兢的挺直坐着,等到了哨岗,就像家里来了尊贵的客人一般,热情又拘谨的请他们进去,又拿吃的又倒水,生怕招待不周。
曾国汶他也不想想,做为一个比边疆还要不起眼的地方,指挥官和夫人是来这里体验风土人情和招待的吗?
顾凛城从一进哨岗就没再看他,拿着连接到信号的手机,忽略如潮涌般的信息和未接电话,直接打给诺兰,想问他关于秦屿的情况。
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顾凛城等待的时候,粗略扫了眼几十条未读信息,有种不安预感的,直接打给夏城的基地。
他这通电话,几乎是被人秒接的,仿佛对方是沙漠里快饥渴死的人,终于等到他这一滴救命的水。
江焯接到顾凛城的电话,深吸口气,压着澎湃的情绪,还是忍不住激动的讲:“长官,终于联系上你了!”
顾凛城听到他的话,心里微沉。“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的事可多了。
江焯一时不知道是该告诉他,城里来了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还是该告诉他夏城沦陷的事。
他憋了会,狠狠的咬牙,反问:“长官,你和时队昨晚去哪了?”
夏城的情势已经无力回天,他们回不回去,参不参与,结果似乎都差不多。
只能是说,如果有长官坐镇的话,士兵们会更有斗智和信心,能为撤离争取更多一点的时间摆了。
所以还是先弄清楚,他们两个大活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消失吧。
顾凛城看瘫在椅上,磕着瓜子喝着饮料的女孩。“遇到了一点事情,飞行器坠落在了城外。”
坠落在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