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惊澜出去。
夏思远和苏琳还有顾凛城都看女孩。
时宴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僵硬的看他们几人,尴尬的笑了下。“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她说完,对冷峻的顾凛城讲:“这事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顾凛城看了她半会,转身走了。
时宴立即追上去。“顾凛城,我跟商惊澜那病痨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大厅里。
夏思远看追出去解释的女孩,又看房间里唯一可能知情的人。
宋诚对上他的视线,抱着长刀坐椅上,摆明无可奉告。
夏思远便只得看向苏琳,纳闷的讲:“商惊澜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琳摇头。“可能是想让她记住他吧。”
如果只是这样,那他的目的达到了。
而此时的外边。
顾凛城站在走廊上,面对着仍下着大雨的庭院,从口袋拿出烟盒,想抽支,可烟被雨淋湿了。
他把烟盒揉成团,扔进池子里。
时宴看微蹙着眉,似非常烦躁的男人,没犹豫的过去。
她站在他身边,握住他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抬头看他极俊的侧颜。
没说话。
时宴不知道怎么哄人。
顾凛城垂帘,看满脸写着无辜的女孩。
两人僵持了阵。
时宴小心翼翼的讲:“生气对你身体不好。”
极端的情绪会加速他体内病毒的分化,确实不好。
顾凛城看她忐忑不安的眼睛,将她拉进怀里。
时宴也抱住他,静静的听他的心跳。“我以前救过他,开玩笑的说过这事,没想到他真这么做了。”
柔软的带着些郁闷的解释,跟她以前的肆意与冷漠完全不同,想是真的怕他生气吧。
顾凛城摸她的头,深吸了口气道:“他把遗产给你,是因为你或许能够自由的支配它。”
时宴听头顶低沉悦耳的嗓音,意外的想退开身看他。
顾凛城收紧了手臂,不让她动。
时宴便不动了。
沉默一阵后。
顾凛城冷静下来,分析的讲:“他这个时候来找你,是知道你天亮之后就会是特殊任务部的指挥官,是被帝国高层承认的存在,也是权力中心的一员。你可以不掌管四海集团,但别人一定不会动它,这就是他刚才为什么说,要帮助我们恢复通迅的原因。”
恢复通迅的特殊任务部,对接下来的营救与撤离有决定性的因素。
而在夏城这次事故中,时宴要能处理好,她指挥官的地位将会得到全帝国公民的支持。
到那时,成为英雄的她,再继承商惊澜富可敌国的财产,她将是帝国风靡一时的传奇人物,将无人可撼动她的地位。
这于时宴和四海集团来说,是双赢。
顾凛城清楚这些,却还是感到不悦,因为这样她就会一直跟商惊澜扯上关系。
可能等几年或几十年后,大家只会知晓她和商惊澜的故事,不会记得她是他顾凛城的夫人,包括她在内。
遗忘,就像退潮的海水,带走了一切杂质,留下片美好的净土。
这是顾凛城以前所期望的,当自己离开后,她仍能肆意不羁的体验属于她的人生,不必困在难过与遗憾中。
但只要一想到她真的忘了自己,而自己无法参与她往后的人生,就感到莫名的难以忍受的心痛。
这种痛楚让他失去冷静与清晰的思考,更甚至是害怕死亡的到来。
时宴感到顾凛城的异常,担忧的抬头看他。“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
顾凛城迅速冷静下来。
他松了些紧锢着她的手臂,望着落进池子里被雨水砸出的涟漪。“我在想,商惊澜这么做,还差了点什么。”
时宴好奇的问:“还差了什么?”
“他既然已经死了,还在意四海集团做什么?”
时宴要换平时,肯定大言不惭的说:不能只单纯是把遗产留给自己吗?
顾凛城似是猜出她在想什么,垂帘瞧她。“他是个商人。”
他是个商人。
这是商惊澜亲口承认的。
所以做为一个成功的商人,现费这么多功夫,难道真仅仅是因为四海集团,以及给女孩一个广阔的未来?
时宴想不到还能是为了什么。
她见周志科和萧禾青各开着一辆车回来,就讲:“先走吧。”
正好这时,商惊澜也换好衣服出来了。
顾凛城看穿着灰蓝色唐装,一幅隐世居士的商惊澜,跟着过去。
商惊澜等他们过来就讲:“我在前面带路,你们跟着就好。”
说完便在宋诚撑好伞时,走去了自己的车。
时宴看帮他开车门的止未,想这商惊澜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种,唯他命是从,没一点傲气与脾气的自然进化的异能者。
顾凛城见商惊澜上车,跟苏琳说了声,便和时宴还有夏思远上了周志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