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叔,走着吧,我在那边打了一个窝子,肯定有不少大家伙。”其实洪涛自己也这样,习以为常是个非常操蛋的毛病,它就像慢性毒药,能不声不响的毁了影响一个人或一个社会。
虽然满眼都是不合情理,可洪涛也仅仅是心里骂骂,半个屁都不敢放,整天胸前挂着两个小屁孩围着后海溜达。这不,实在闲的没事儿干,就又把鱼竿拿了出来,叫着瞎子叔一起去祸害小鱼。
“我还没下班呢,要不你先去,过会儿我找你。”瞎子叔两个月前就已经办了内退,然后到社区物业公司找了一份管理机动车停放的工作。
瞎子婶大蝈蝈媳妇也不在网吧里干了,去了物业公司,不过比瞎子叔工作轻松点,专门坐在办公室里整理各家各户的资料,然后归档存到电脑里。
看来干了这么多年网吧也不是啥也没学到,至少在同龄人里她们算玩电脑玩的比较利落的,不光是办公软件,打打游戏也巾帼不让须眉。
“哎呀,从这头到那头都是你的工作范围,不算离岗。你放心,就算真离岗吴经理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也会装看不见的。敢说半个不字,我让唐晶回家抽她!”
其实瞎子叔和瞎子婶的工作都是洪涛私下给安排的,不光他们俩,包括大蝈蝈媳妇在内的十多个本地居民都进入了物业公司工作。
这还真不是任人唯亲,他们有他们的优势,就是地头熟、人头熟。现在当然还看不出什么,物业公司总共就管理着三十多户人。但用不了多久这个数字就得翻倍、翻倍、再翻倍,到了那时这十多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就该排上用场了。
“切,谁抽谁还不一定呢。我算看明白了,你们几个里面也就你还有点爷们样,费林都不成。前几天我亲眼看到他媳妇把他从酒吧里揪着耳朵拎回了家,半个屁都没敢放,端洗脚水的货!”
瞎子叔的思想比较老派,比洪涛的姥爷稍微新点,但也新不了太多。在他们的观念中,男人必须是家里的顶梁柱,说一不二。女人不管上不上班,本职工作就是做饭、洗衣服、带孩子。不打不骂已经是非常好的丈夫了,但绝对不能对媳妇低三下四。
“您就少操他们的心吧,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啦,别说打骂,你冲媳妇瞪个眼试试,分分钟和你离婚!”洪涛既不太赞同姥爷、瞎子叔的观点,也不完全认同唐晶、费林对待媳妇的方式。至于说到底谁对谁错,这玩意没答案,全凭个人秉性。讨论都算多余,太私人,没必要一刀切。
“是不太一样了,你看看这房子盖的,得有五米多高!我就是点背,你说南岸怎么就没动静呢?”瞎子叔也就是那么一说,他也没打算去管别人家的私生活。
但是借着洪涛的话茬又聊起了后面新翻盖的院落,和大多数本地居民一样,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洪涛的手趣÷阁,只道是魏老太太院子里那个什么基金会出的钱。
“您可真敢开牙,还南岸,光北岸这一小条您知道得花多少钱不?这个数……”这个问题也是洪涛心里永远的结,如果政府乐意,自己可以出钱把整个三海地区的危旧房屋都翻盖一遍,完事还可以帮着管理,也像后海社区这么整。
可惜的是这种念头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说出来会遭雷劈,就算最支持自己的江竹意都得立马翻脸。
“三千……三个亿!好家伙,我听着都头晕。哎,你说那个啥基金会的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啊,他们总不会白白给咱修房子吧,图个啥呢?我一直都没想明白。”
看着洪涛伸出的三根手指头,瞎子叔本来想说三千万,可是怎么琢磨怎么不够用,大着胆子又翻了十倍。得到洪涛默认之后直拍大腿,就好像这趣÷阁钱里有他的一样。
“我哪儿知道啊,她们干啥也不和我请示,这钱数还是孩子他妈和我透露的。”说完这句话洪涛马上就后悔了,多嘴啊,即便瞎子叔不会害自己,以后这种话也得少说,自己和这件事儿离的越远越好。
“我听说那两个跳舞的丫头把你给甩啦,还卷走了你好多钱和公司。唉,看开点吧,当初你和她们走的那么近我也不好说什么,可毕竟不是一种人,早晚要出篓子。”
“人家都是大户,哪儿看得上咱着小门小户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小子也不吃亏。两个黄花大闺女就让你祸害了,我听说还有了个儿子是吧?”
可能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或者是工作性质变化的缘故,原本蔫蔫的瞎子叔也开始向八卦之路进发了,起点还挺高,说的都是硬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