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他的身体并没有大损伤,肺部的感染也痊愈了。会不会是精神上有问题,要不先联系一下精神方面的医生来给他做个鉴定吧。”
一颗男人的脑袋应声出现在洪涛眼前,这位有多大年纪洪涛还是看不出来,他有一颗圆圆的脑袋,头上一根毛都没有,锃光瓦亮,还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和小时候画的丁老头差不多摸样。
“也只能这样了,你先去找塞缪尔医生,我去看看那个孩子的状态,还得联系社会福利部门,在确定他精神正常之前,只能先把孩子送到福利院照顾。”
美女对元宵头的说法表示了赞同,一个满嘴地狱和天堂的病人好像也回答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打算放弃了。
“等等瓦杜兹大公爵医院!这里是医院?列支敦士登的瓦杜兹吗?”这两位的谈话洪涛都听到了,视力和听力也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才发现这里和天堂、地狱好像都不太沾边,更像是人间。
因为脑袋旁边有医疗监控设备,那些彩色的光芒也不是什么神迹,而是窗外的阳光。最让洪涛怀疑的是元宵头的胸前带着一个小牌牌,上面有一个机构和他的全名。
瓦杜兹是个地名,它是列支敦士登公国的首都。前几辈子洪涛来过,对这个很特殊的国家印象颇深。主要是它太小了,除了首都之外好像也没啥值得记忆的东西。
“你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美女本来已经离开床边向门口走去,听到洪涛的话之后迟疑了一下,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又返了回来。
“艾特,艾特.洪,来自中国京城。我是从法兰克福入境的,租车要去因特拉肯,我孩子的母亲住在那里。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给她去个电话,我有她的电话号码!”
这次洪涛没再用想象力代替智商,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四周看了一遍,又在大脑里转了一圈,大概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既然不是地狱,那就得按照人间的规矩来。这位女警察才是问问题的人,自己必须回答,还得举一反三。
至于说美女怎么突然变成了警察,因为洪涛看清楚了她的衣着,这位既不是白衣天使,也不是黑暗天使,她穿着一身制服,袖标上还有公国警察的字样。
“艾特先生,我需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路边点火,这是很严重的指控。另外那里并不是通往瑞士的公路,事实上那条路哪儿也不通。”
其实女警察早就知道洪涛的名字,她手里正拿着洪涛的护照仔细对照。但她并不认为洪涛的精神正常,还需要进一步证明。
“这都要怪我租的那辆车和一个叫雷奥哈德的德国混蛋老头,他给了我一张二十年前的地图!我也不清楚车还要加尿素,按着那张地图的后果就是迷路,然后我的车就熄火了,再也发动不起来。”
“为了不让我和儿子冻死在异国他乡,就算明知道山火很危险我也没有其它选择。我认罪,但我想交纳保释金,这趣÷阁钱可以由我儿子的母亲支付,只要你能帮我打个电话。”
现在洪涛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自己的左手被拷在病床上,看样子她真把自己当成了嫌疑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越是小国法律就越不近人情。
好在自己并不是暴力犯罪,一般来讲只要有足够的保释金就能暂时不去监狱里待着,再找位比较好的律师,准备够罚款,基本可以免除牢狱之灾,顶多会让自己去当几天义务工作者,做一些社会公益劳动,比如说扫扫大街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