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意有个很私人的习惯,从大宋朝那会儿就有,一直也没改掉,每当她心里紧张、害怕的时候,越容易进入状态,恐惧对她有很大的催情效果。
这个毛病连她自己也没怎么意识到,但却真真切切的存在,洪涛故意试过好多次都非常准确。此时此地她的老毛病又犯了,那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她如此害怕或者紧张呢,洪涛真是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和张媛媛的孤身前来不同,齐睿和欧阳凡凡是带着孩子一起抵达欧洲的,家族会议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她们并不清楚,也没打算多问,能让孩子和孩子的父亲大大方方在一起,不再用躲躲闪闪才是重点。
但即便是这样,两个人依旧没把洪涛的叮嘱当耳旁风,选择的航班完全不同。一个从美国转机、一个从新加坡转机,饶了地球大半圈,还得搭乘欧洲内6的小型支线,才风尘仆仆的降落在伯尔尼机场上。
这座名义上的瑞士都居然连座大型机场都没有,更不会有洲际航班,真是不可理喻啊。
“洪叔,刘备坐飞机吓哭了!”同来的还有田思思和刘备,虽然现在不是假期,洪涛也让刘援朝向学校给孩子请了假,出来转一圈远比多上几天课收获多。
可两个小家伙一下飞机状态就明显不一样,田思思很有当年韩雪的摸样,走到哪儿都和小钢炮似的毫无畏惧。刘备则有点蔫,脸色也不太好。
“你害怕坐飞机、还是害怕外国人?”洪涛有点失望,一个人是不是胆小,到刘备这个年纪就已经差不多定型了。即便后天能改变也只是表面,骨子里还是个怂货。老人们不是常说嘛,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就是这个道理。
“……她胡说,我不是吓的,是耳朵疼!”刘备可不像马那么贱,他是整天学着大人把田思思当做未来的老婆,但自尊心还是很强的。
“哦,耳朵疼啊……得,叔给你道歉,刚才算我偏听偏信,没搞清楚原因就乱批评人。给,这是外国钱,本来是每个人二十块,可田思思小朋友的表现不太好,扣她十块钱,都给你。”
刘备的理由让洪涛很没面子,一贯正确的洪半仙居然错了,错得连借口都找不出来。除了承认错误之外,还要给另一位责任人点颜色看看,让她误导自己!
“……”田思思傻眼了,本来她想借刘备的不堪和洪涛展现一下自己的强悍,谁承想偷鸡不成蚀把米,除了感到沮丧和委屈之外,还有点羞愧。
刘备耳朵疼她是知道的,可为什么故意不先和洪叔说呢,如果说了,这十块钱肯定不会扣,一念之差啊。
“刚下飞机就吓唬孩子,你们没人打算管管他?”欧阳凡凡对洪涛的表现很不满,见了面不赶紧来和自己拥抱亲昵,和两个小孩子废什么话啊。可又不能说自己吃孩子的醋,只能说点风凉话,看看能不能激起公愤。
“还真别说,这小丫头让他教育的不错,很懂事儿。”江竹意瞥了欧阳凡凡一眼,很不屑。
在洪涛身边这些女人里,如果非让她找出一个讨厌的人,那必须是欧阳凡凡。因为这个女人太刁钻、小心眼还特别多,属于群体里的不安定因素。
“我可不想把孩子交给他,你没看见过他是怎么带孩子的,就和军训差不多。不对,比军训还严格,我看着都心疼。”
要说谁的变化最小,必须是齐睿。为人妇、为人母并没对她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不管从外貌还是性格上看,她依旧是几年前那个清清秀秀、满身艺术气息的文艺女青年。
“来,阿姨也有零花钱给你们……”张媛媛是唯一有行动的,她走上前去主动把田思思和刘备接管,然后用很难觉察的眼神瞄了洪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