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走到阳台上,盯着天空中那团红色的云雾看了好久,又转过身去瞄了瞄稳坐钓鱼台的苏星辰,心里有一些小得意。这偌大的一个军营里,也许只有自己才能够对付这只飞天怪兽吧。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当那只血翼蝙蝠刚刚飞到研究院上空的时候,便被几十个狙击手瞄准锁定。看着那一个个小红点在血翼蝙蝠的身体上来回游走,他的心里为之震惊。这看似防御虚弱的研究院里居然是重兵把守,布下了天罗地网。
我咧个去!这还能愉快的玩耍吗?像这种一米多高的巨型血翼蝙蝠难道不是国家的一级保护动物吗?就这样拿枪给打下来,会不会被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给起诉,告到法院去?可惜的是,那只血翼蝙蝠还算聪明,只是在研究院的上空打了个转儿便飞走了。叶风有些纳闷,这就完了吗?
刚想返身回到苏星辰的办公室,忽然听到身后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回头看去,那云层之上,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的飞来了成千上万只飞鸟山雀。不对,好像不是鸟雀,是蝙蝠,全部都是蝙蝠。这样的景象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惜墨湖畔的草地上?还是盛世大酒店的顶楼天台?怎么办?叶风有些犹豫。是直接喊出阿黄来应对,还是等待着他们埋伏部队的反应?他回过头去看苏星辰,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提示。但是让他失望了,那个女人竟然依旧是云淡风轻,好像一尊不问世事的菩萨雕像一般,安然自若,平静如水。
难道她有什么应对的方法吗?想想也是,这些整天和那群想要渗透侵入偷袭的怪胎们对抗的国之精英,哪里还没有几套应对的方案。想到这里,他便放宽心返回到房间里,然后仰躺在松软的沙发上,甚至微闭起双眼打起盹来。
苏星辰见到叶风的举动,好看的柳眉挑了挑,不由自主的皱在一起。这个家伙,军刀把他请过来是想让他大展身手,对付来犯之敌的。怎么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以为把他请过来是当大爷的吗?还真是个不懂规矩的土包子。不过想起他自己说的,没有当过兵,受过训,更没有一点儿对付外敌的经验,也就强制性的按耐住了心中的火气。走过去拍了怕叶风的肩膀,喊道:“喂,还不起来帮忙?难道你不想建功立业,做一名共和国的将军吗?”
做将军?叶风的双眼一亮,脑海中立刻就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自己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刃枪。威风凛凛站云头,…。呃~不对,这是人家二郎神杨三眼。自己嘛,最多也就是穿一身绿色的军装,然后那肩膀上的军衔…,哎,自己也不认识。他郁闷的站了起来,略带尴尬对着苏星辰说道:“既然当了兵,成了国家的战士,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他一副保家卫国,视死如归的憨厚模样,倒是让对方有些刮目相看。
苏星辰盯着叶风的眼睛看了良久,像是要看穿他是不是说的真心话,又像是深情告别一般有些失落,眼圈一红,竟然微微湿润。叶风一阵愕然,刚要想问声怎么了的时候,苏星辰却开口了,说道:“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当然,我们肯定是不能束手就擒,把国家的机密文件交给他们。现在,我需要你的保护,咱们两个一起把这件物
品送到北都。”
北都?叶风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一个繁华的大都市,那可是整个华夏的权利枢纽平台,政治文化中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次踏足那个让人神往的地方。
苏星辰说完,转过身去,打开她办公室角落里一个偌大的保险柜,从里面掏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金属盒子,看起来极其结实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作而成的。然后,她把叶风唤到近前,让他在保险柜里挑一件趁手的枪械。叶风看了看,居然都是一些小巧精致的女士手枪,他瞥了苏星辰一眼,终究还是选择了一把黑色的俄制手枪揣在怀里。
俗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有一件合适的兵器是一个习武之人的必须装备。何况是一把百米之外就能取人性命的手枪呢!哪个人小时候没有玩过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谁又不曾有过手持枪械手铐威风凛凛对付坏人的梦想?英雄,其实是扎根于每个人灵魂深处的伟岸形象!
不是吗?那当你遇到不可抗拒的力量或者灾难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人物是谁?不是超人?蜘蛛侠?或者钢铁侠吗?难道会是在某某网上订购的充气娃娃?那只能说明你的神经大条,也只能证明你是惊虫上脑。
想了想,又拿了一兜子手雷,挂在腰间的皮带上。还有这精钢打造的飞刀,光是样式就让人爱不释手,他抓了一把,足足有十来支。刚想离开,又瞥见保险柜底层还放着一根圆圆的物体,像是铜管,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拿起来一看,上面竟然分布着好多个椭圆形的空洞,俨然是一根金属短笛,那尾端还紧系着彩色的流苏坠子,十分漂亮,让人见之欢喜,爱不释手。
叶风把它拿在手中,只是感觉分量不轻,似乎这里面还隐藏着某些机关暗器,抬眼看了看苏星辰,见到她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走廊外面的天空,便直接将其藏在了袖子当中。
一切准备妥当,两人便来到地下车库,苏星辰把那个金属盒子藏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下面,然后径自坐到了驾驶室里,等待着叶风上车。要知道,战车的司机是非常危险的,其实一旦双手握住了方向盘,便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甚至是有的时候,连跳车的机会都没有。
叶风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难道这个女人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了吗?那自己呢?我咧个去,咱可是天师的干儿子,又有哭丧神犬阿黄护法,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挂掉呢?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哈!
刚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便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那般风驰电掣,冲出了军事研究院的大门,沿着乌漆墨黑,弯弯曲曲的山道一路向北而去。
这是去北都吗?叶风有些纳闷,为什么不走高速?怎么感觉这是向山林荒野进军呢?车子越往前开,越是发现道路崎岖,难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