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大理寺!!”
一个身着破旧黑色制服,下巴上尽是胡渣,略显邋遢老头从正堂中走了出来。
“大胆!这是新上任的大理寺丞杨大人,你这小吏还不快过来见礼!”吏部书吏一看有人助攻,立刻上前,把握住了讨好上官的机会。
“大理寺丞?”原本还精神矍铄的老书吏,精气神缓缓退去。
“唉,又是一个被贬来大理寺的。”老书吏仿佛失去了兴趣,转过身背着手向着大堂走去。
“你!!!”
吏部、户部的两个书吏正要再次呵斥,就被杨清源抬手拦住。
“二位,我既然已至大理寺,也就不再劳烦二位了。”
杨清源从袖中掏出了二锭白银,“这点银两算是本官上任的喜钱。”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两个书吏连声道谢。
新官上任给书吏纷发喜钱的不在少数,但一般都是几十个大钱意思意思,在庆祝升迁之喜的同时,彰显自身的清正廉洁,像杨清源这般出手便是银锭的,还真没几个。
“杨大人,年轻有为,必然前程似锦。”
“杨大人放心,大理寺今年的拨款,小吏立刻就去准备。”
“那我二人就告退了。”
两个书吏讨了个口彩,便对着杨清源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开。
杨清源仔细观察了一圈大理寺,这个大周曾经的最高政法机构,虽然已经败落,建筑古拙不见破裂。
大理寺是前朝所建,前秦最重律例,法度严苛,大理寺也是庄重威严。
走入大理寺的正堂,相比外部的破落,大理寺的正堂显得整齐方正,但是正堂之上“明镜高悬”的牌匾,却满是灰尘。
“小大人这是得罪了哪位阁老重臣,被贬到大理寺来了!”老辛一身黑袍,虽然破旧,但仍穿得一丝不苟。一边整理书案上的卷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杨清源缓缓地掏出了自己的官凭,放在老辛的案前。
大理寺丞杨清源?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加文华殿行走!!!!
“小吏见过杨大人!”
声音不同于刚才带着三分慵懒,显得苍然有力。
老辛虽然当了十余年的大理寺书吏,但是在大周,二十三岁的侍读学士,文华殿行走背后代表的意义,他还是清楚的。
杨清源不是被贬来的,他是来振兴沉寂已久的大理寺的。
古谓掌刑曰理,再加以大。
大理寺,便是法度最森严,最光辉之地。
扶起俯首作揖的老辛,“我来大理寺,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的。”说着右手一拂,挥出一道内劲,拂去了明镜高悬的牌匾上的灰尘。
“我是来让这块牌匾,再绽光芒的。”
不求权倾天下,位极人臣,只愿天行有道,万物遵法!
杨清源于正堂落座,开始了解大理寺的概况,虽然早知大理寺已经败类,但还是没已经落魄到这般地步。
“老辛!现在的大理寺还剩多少人!”
“回大人,除了小吏就只剩下缉盗司的黑白无常,小白和小黑了。”
听到小白和小黑的名字的时候,杨清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道门出身的人,第六感都挺准的。
“这就是大理寺的小白和小黑!”
老辛郑重其事地介绍着杨清源眼前的两位大理寺同僚。
“小白,小黑向杨大人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