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银曹王立现在何处!?”
“正羁押于山阴府衙的大牢之中!”
“走!”
两人说走就走,立刻从钦差行辕赶到了山阴府的府衙。
此刻的山阴府衙已经由护卫杨清源一行的御林军接管。
三千神武军导致饷银丢失的情况,让周帝和内阁对神武军内部开始不信任,至少在这件事情上,神武军内部肯定是有问题的。
于是为了钦差随行人员的安全,周帝从京中调御林军精锐一千护卫杨清源的随行人员,划重点,随行人员。
至于杨清源,周帝和内阁并不担心,只有数位顶尖洞玄境的高手围杀,才有可能给杨清源造成威胁,稍弱的洞玄境,甚至都跟不上杨清源的身法。
“王立,大人要见你!”
一个大理寺的捕快,将王立带到了一间讯问室中,满屋的刑具,让王立双腿微微发软。
不多时,一个身着书生袍和一个身着五品官袍的人走了进来。
身着官袍者,王立认识,正是之前查处他受贿之事的狄知远,狄知远还念在他收受贿赂较少,并未重罚,甚至让他暂时任银曹之位。
“这位是大理寺正卿,越州黜陟使杨清源大人!”
“卑职,越州刺史府银曹王立参见杨大人!”
看见杨清源,王立也下官都不敢自称了。
狄知远五品大理寺丞,越州都察副使,权限虽大,但是王立尚且敢壮着胆子自称一声下官。
可杨清源贵为大理寺卿,正三品上的官衔,已经是独掌一部的重臣了,王立一介七品小官,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
杨清源上下打量了一番王银曹,不,现在应该叫犯罪嫌疑人王某。
此人昨夜才被大理寺的捕快缉拿关押,所以当下除了头发凌乱,眼带血丝,面有倦色之外,倒也没什么像囚犯的地方。
“王立,本官问你,银箱打造一事,是由李达主动提出的?!”
“正是啊!大人!朝廷
严禁贪腐,卑职胆子又小,这些年兢兢业业,不敢有所违律之处;这次的事情,卑职是第一次,而且卑职误以为左右不过是几只银箱子的事情,反正是运送到神武军去的,这一路颠簸,即便是质量差些,也怪不到卑职头上,料也无妨!这才被猪油蒙了心,收下了这十两银子!”
王立一番哭诉,也算是感人至深了。
可惜了,他面前是两个人保现在只是莫得感情的审案机器。
“除了这些,还有呢?!”
王立稍微一想,便知道,“噢?!那十两银子,我放在了家中榻下的书箱之中,杨大人,狄大人,我真的!我一文钱都没敢花啊!”
杨清源:……
你这台词不对吧!
“谁问这个了!我是说,关于越州刺史府银库之中少的那一万两银子,你这个越州银曹作何解释!?”
“一……一万两?!”
王立错愕,当场宕机,“……杨大人,这事与卑职无干,那可是一万两啊,卑职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杨大人撒谎啊!卑职记的账本是没有问题的啊!”
这番表现,杨清源和狄知远都未看出什么破绽来,而且他说的也没错,越州刺史府的账本上确实没什么纰漏。
此事实在核对越州银库的账本时,发现的端倪。
“此事暂且按下,自然会有都察院继续追查,王立,本官问你,掌库李达与你交情如何?!”
提到李达之时,王立明显犹豫了一下。
“卑职……与李达并不相熟!”
此时,王立的神态语气与刚才明显不同。
杨清源对狄知远使了个眼色,狄知远便会意,杨清源随即立刻起身呵斥道,“王立,你这刁钻奸猾之徒,本官和狄大人给你机会让坦白交代,你非但不好好珍惜,反而以谎言相欺,难道你以为狄大人和本官可欺不成?!来人,将王立拖出去,鞭刑八十!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这下王立,立刻呆了,没想到上一秒还和颜悦色的杨清源,下一刻就翻脸了!
门外的两个捕快是大理寺的老演员了,危言恫吓,这招在大理寺里算是常用的招数了,全看使用者的演技。
两个捕快很配合地将王立拖向门外。
“杨大人,卑职实话实说,实话实说,再给卑职一次机会吧!……杨大人!”
两个捕快故意拖得很慢,为一旁狄知远的发言留出了机会。
“杨大人,请听下官一言!”
杨清源左手微微一抬,两个捕快便停下了脚步。
“王立虽然有失职之处,但是目前看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或许是一时糊涂,不如给他个机会吧!”
“嗯!”杨清源长“嗯”一声,一挥手,两个捕快将王立带回了原位。
只见此时王立的原来所在的地方已经失了一片。
不至于吧!……不就是个鞭刑吗?!至于如此失态吗?!
杨清源眉头微皱,随后问道,“本官再问一次,你和银库掌库李达私交如何?!”
有了刚刚的教训,王立显得很配合,“卑职与掌库李达常年共事,且库银出入银库都要经过李达,经年累月,我们二人私交甚笃!所以,李达在银箱子之事上的请求,我也就答应他了!”
狄知远开口问道,“那么本官问你,那日饷银出库之时,是你点算的还是李达点算的。”
“这……”
王立迟疑了一下。
“还不从实招来!”杨清源见其迟疑,又大喝一声。
王立想起了刚刚杨清源要动摇刑罚之事,浑身一个激灵,立刻答道,“回二位大人,那日卑职去得晚了些,到的时候,李达已经装好了箱子,因为他掌库多年,从未出错,卑职也就没有再次打开点算,之间便让人抬了出去,当着神武军的面贴上了封条。”
杨清源和狄知远对视一眼,继续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