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山爷,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胆小了,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Fnnndp,老子这是谋而后动,聪明人都这么干知道不...再说了,那水里的玩意,谁知道蹦出什么妖魔鬼怪来...我擦...地上怎么这么多鱼骨头!”
等众人挪到旁边的山坡上,那种腥臭味立刻就浓郁起来,遍地都是鱼骨和干结的鱼鳞,踩上去咔嚓作响。
林愁简直要咬碎一口大牙,看那几条比较长比较结实的玉白色鱼骨,分明就是他精心饲养出来遛弯就一去无回的脆肉鲩,别的草鱼的骨头哪有长这么结实的。
“这是水獭的‘餐厅’?”
“应该是了。”
“噗嗤。”
怪异的声响。
山爷看着脚底下黏糊糊散发着恶臭的大坑,那里面满是灰褐色的“淤泥”状物。
翻滚的泥浆中爆开一串恶臭刺鼻的气泡,山爷的脸顿时绿了,
“尼,尼玛,这啥?”
林愁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他,欲言又止,
“这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水獭的...‘茅房’。”
“曰你亲娘咧!”
赤祇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那边水坝有动静了。”
果然,林愁看到水坝上出现了数十个一人多高的奇怪身影,果然如林愁猜测,是水獭。
它们趁着夜色在水坝上跑来跑去,不时叼回几块石头修修补补。
而两头水獭直立起来站在水坝两头,兢兢业业的巡视着四周的动静。
山爷的眼睛瞪的溜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擦,好像是二阶,还是群居的,天知道那下面还有多少。”
林愁倒是舒了口气,
“根据变异之前生活习性的一定留存,这些水獭其实没什么‘家’的观念,虽然是群居生活,但胆子很小,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会躲起来,我们拆了它们的水坝,估计以后就再也不会来这条溪流了——如果不是地形合适,这么浅的水并不能让它们生活的很惬意。”
山爷看看那个相比于体型格外巨大的水坝,
“这么大的工作量,想必一时半会也是搭不起来的,它们会甘心么?”
林愁摇摇头,
“不清楚,先看看再说。”
几人又等了半夜,没有任何意外情况出现。
于是林愁动手了,站在水面上轻踏几脚,水坝就像是经历了某种大当量的定向爆破,眨眼间分崩离析,河水重新奔腾而下。
山爷问,
“怎么没有水獭出来,哪儿去了?”
林愁耸肩,“这东西在水里的动作快的很,估计早就跑了。”
话还没说完,打脸了。
大大小小数百只水獭从河对岸爬了上来,个个人立而起,发出凄厉的嚎叫。
“...”
“...”
这特么可就尴尬了,家没了,给人家都气哭了。
苏有容动容道,
“它们好可怜哦...”
山爷呲牙,
“呵,老子更可怜,要是让它们在这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老子就要吃不上饭了...等会...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