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一伸手,
“坐!今儿吃荞麦大肉面,实诚顶饿!”
说是坐,也就是摊位后头草地上每人一个的小马扎。
扔砖的和砌墙的也跟着坐了,问,
“认识?”
沈峰翻了个白眼,
“你们怎么也跟来了?介绍一下,这是虎叔,林愁对门,那位是胡大嫂,也是对门。”
然后又对虎叔说道,
“虎叔,他是扔砖的,他是砌墙的。”
扔砖的+砌墙的一脸懵逼,狗曰的有你这么介绍的么?
砌墙的眼疾手快一把握住虎叔的手——双手!
“虎叔,叔!您就是我亲叔!您家院子卖么?”
虎叔脸上的笑顿时僵硬了,奈何握住他手的是个三阶进化者,想抽也根本抽不回来啊。
砌墙的急切道,
“不卖?租!出租不...给我一个卧室就成...啊...要不我在院子里搭个帐篷也行啊...”
扔砖的也反应过来了,眼睛贼亮贼亮的看向胡大嫂。
整个明光谁不知道啊,勾股巷子现在成风水宝地了。
不光出了个林愁,巷子里拢共二十来个孩子现在就已经有俩成了进化人,其中还有一个据说刚他娘的断奶不久...
扔砖的心中不禁腹诽:个小赤佬。
听说叫什么葫芦娃,你咋不上天呢!
等等...
姓胡,刚沈大佬叫这位“嫂子”啥来着...也住林愁对门儿...
我曰,备不住她就是那葫芦娃的的寡妇娘啊~
啧,别说还真挺俊的~
扔砖的突然就悟了,一脸荡漾至极的笑容、伸出爪子抓向胡大嫂,
“胡大...”
“梆!”
半条小吃街上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边儿,场面一度相当安静。
“雾草...”
“牛逼,这娘们谁啊!”
“不是那啥...我...她...刚刚我是不是看见内妞儿用锅拍翻了一个进化者...”
“妈妈我恋爱了!就是这个劲儿!够辣!”
扔砖的茫然摸了摸脸,手上漆黑一片,摸到的全是锅底灰。
“我刚刚为什么没躲呢...这是为什么呢...”
他自己也懵了。
她,普通人。
我,进化者!
这没有科学依据的啊...基本法不是这样婶的啊...
就连胡大嫂自己也没想到,吃鲸。
在半条小吃街进化者目光注视下,胡大嫂手足无措,一张脸都红得开始冒汗了,手里的锅不知道是该丢掉好还是继续拿着好。
胡大嫂想着这会儿不能失了底气,抱着锅率先开口,
“你...你想要怎样!”
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女人语调。
张了张嘴,扔砖的也委屈啊,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打开方式,“不是,我就...”
胡大嫂胡乱挥舞着平底锅,
“你...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打你了啊,来人啊,这有个不要脸的进化者欺负良家妇女了啊!快来人啊!”
扔砖的看着那口锅也不知道为啥,没来由的有种奇怪的恐惧感,好像自己就应该很怕那东西似的。
吞了吞口水,
“那啥,您先冷静一下,我就想问问您家房子租...卖不...我按最高价两...不三倍收!”
——在旁边那位大叔眉毛立起来之前好歹是把个“租”字给吞了回去。
那啥,租寡妇卧室听起来好像确实是不太像话哈。
——什么?滚!在院子里扎帐篷也不行!
沈峰全程目瞪狗呆,哭笑不得的骂道,
“你们这跟着起什么哄呢!砌墙的你没完了是吧,还不撒手...赶紧撒手...”
砌墙的和扔砖的这才讪讪后退,
“咳,那啥,不好意思哈虎叔还有胡大嫂,我们...这不是情绪有点激动了么。”
虎叔和胡大嫂倒是没介意,毕竟最近来找他们买房子的人越来越多。
不光是虎叔,隔壁隔壁再隔壁,整条巷子的房都有人问,最开始给的价还算靠谱,后来简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越是这样虎叔他们心里就越没谱,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猫腻。
有毛病么不是,那老多流通点都能在上城区置办一套公寓楼了,巴巴的跑来下城区作甚!
一圈人没听清的逮着人就问,听清了的得意洋洋那么一说,结果方圆几百米的人全都围过来了,一水儿的要吃饭。
没那么多?
哦,不要紧,不吃饭也行!
我们就凑(tao)凑(tao)热(jin)闹(hu),保证不哔哔。
沈峰道,
“嫂子你这甩锅的本事,和林子还真有点像!”
胡大嫂哼了声,
“什么和他像,该是他和我像才对,当初还是老娘教给他怎么握手柄哪个角度能打疼人又伤不到呢!”
沈峰:“......”
得,元凶搁这儿呢啊,劝您可千万别让黄大山知道这茬儿!
扔砖的和砌墙的坐在马扎上半天都没吱声,神游物外了已经。
沈峰嗤笑道,
“咋,合着挨了一锅还委屈上了?这位嫂子连林愁都照揍不误知道不——说起来林子小时候还是这位给奶大的呢!你滴明白?”
不光是扔砖的和砌墙的,周围一大圈人全都惊了,看着胡大嫂的眼神若有所思。
这位大嫂很可能不是普通人...
不,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人!没可能!不存在的!
就凭刚才那一锅的风采,就凭她那断奶几个月就成了进化人的小娃娃,就凭......
然后,突然有一种凄凉渐渐弥漫。
“唉!”
“你说断奶咋这么早...咋能这么早哇...”
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娃儿也不争气,都那么大的孩子了,说给断奶就给断奶昂?那咋还就没有一点脾气的呢?!”
沈峰:“???”
这群狗曰的到底是在说啥,为啥明明都是汉字我却感觉听不懂!
说,你们是不是又叒叕背着我偷摸的上补习班了...
总之,虎叔的面摊突然间就座无虚席了,就这还有大批等位置站着的。
胡大嫂把一大碗油亮筋道的荞麦粗面递到沈峰手里,上面满满的盖着厚厚一层大肉。
沈峰筷子挑了挑,结果又在面条里挑出一颗荷包蛋。
溏心的。
胡大嫂一笑,
“野鸭蛋,补元气的,多吃。”
砌墙的和扔砖的看了看自己的碗,再看看沈峰的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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