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答应,凭啥看见我们挣钱了才入股,早干嘛去了,没这么便宜的事儿!”王刚好像不太愿意被别人分薄红利,听见洪涛的评价立马表明了立场。
“要是孙飞虎不想答应,直接就会拒绝,为什么要找你们当面谈呢?”
“他乐意没用,我和胡哥拿着7成股份,还负责管理,有绝对话语权!”王刚倒是挺硬气,很有点不把孙飞虎和秀山太太放在眼里的意思。
“老胡,你怎么想?”洪涛没说这么想问题对不对,而是去征求胡杨的意见。
“……我琢磨着还是婉转点反对比较合适,别因为这点小事儿闹不痛快。”胡杨迟疑了会儿,表示部分同意拒绝入股,但在如何表达方面还有商榷。
“你们看啊,现在运输公司最大的敌人是孙长忠对吧?想过没有,如果入股是孙长忠下的套,故意让咱们内部分裂,怎么办?”
洪涛最终还是没忍住周围的马粪味道,拉着两人上了三楼。这件事听上去很简单,可内容很丰富,也是对两位管理者的一次考验,必须坐稳了慢慢聊,说明白说透。
“……沈楠和白修德和孙长忠是一伙的!?”刚刚坐下的胡杨和王刚,听了这番假设,烟都顾不上点了,眼珠子瞪得和包子一样,满脸的不可置信。
“做买卖追求的是利益,不要总把交情掺合进去。只要利益合适,又没有太深私人恩怨,沈楠和白修德为什么就不能和孙长忠站在一边呢?谁来经营运输公司他们都要花钱雇车,一点影响没有。
别忙这下结论,我只是假设,没有半点怀疑他们动机的意思。但这种假设是存在的,几率不是特别低,那考虑问题的时候就要算进去。
既然孙飞虎和秀山太太有这个意思,我们就该设身处地的琢磨琢磨,他们俩为啥愿意让出部分红利,明摆着让沈楠和白修德进来白捡好处呢?
你们看啊,他们俩费了半天力气疏通了上层关系,把执照拿下来,结果只在公司里占了三成股份,还不能参与管理。在当时看起来这个比例并不低,因为风险全是我们承担,打击的还是他们的死敌,算是旱涝保丰收了。
但人的思想总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运输公司长大了,孙长忠那边自顾不暇了。换做谁都会产生这么一种想法,原来经营运输公司也不难嘛,那让出那么多股份是不是就亏了!
可是现在的平安运输公司又离不开你们俩,他们该如何挽回一部分利益呢?这时候就得琢磨琢磨什么叫利益了。钱肯定是,物资也是,获得的名声地位也是,包括与各方面的关系都是。
孙飞虎和秀山太太明知道在短期内不可能重新调整股份比例,那他们索性就让出一部分红利,拉进来更多同盟,不光能卖好,还可以稀释我们的股份。这样来个几次之后你俩就没有绝对控股权了,也就不能一言堂了。
到时候他们再一起提出修改股份比例的要求你俩还能拒绝吗?拒绝了也没用,召开股东大会来个投票,结果还是一样的。在人脉方面我们都是弱者,远远不如他们强,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增强太多。”
本来洪涛还想着急流勇退,找个牧场享清闲,听秀山太太说当了牧民就很难转换身份之后稍微有点犹豫,见到胡杨和王刚的样子,干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走还是有点早,剩下他们俩运输公司不见得经营不好,但还能不能在公司里有话语权就很难讲了。与其等到他们来求自己帮忙时再去费劲巴拉的力挽狂澜,不如提前打好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