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景山公园北门外,地安门内大街40号院,东亚联盟武装部大会议室。差不多有两年时间了,这里都是冷冷清清的,倒不是说武装部无所事事,而是两年来都没开过需要全部军种,包括参谋部在内的大型会议。
但今天这里彻夜灯火通明,几十位穿着不同颜色、款式军服,年龄各异的现役军人,有的皱眉沉思、有的杵着腮帮子发愣、有的靠在椅子上仰头看房顶神游、有的低头盯着烟灰缸较劲儿。
“咔嚓……”随着一股火光亮起,焦樵点燃了不知道第几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只觉得嘴里除了苦涩之外没有半点烟草应该有的味道。可又不能不抽,如果光被动的闻着这些大烟囱喷吐烟雾,可能等不到散会就会被熏晕过去。
“梆梆梆……海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前些日子是谁和我念叨要派炮艇顺着长江钻到洞庭湖,配合空军来个水空两栖作战,一举拿下长沙的!”
只吸了两口,为了不让舌头再受罪,刚点燃的香烟又被狠狠捻灭。深吸一口气,焦樵冲着左边穿着蓝色海军制服的谢顶男人发出了责问,同时为了强调自己的不满,还用手指狠狠敲着桌面。
面前这只旧世界里制造的仿水晶大烟灰缸里,已经堆起了烟蒂组成的小山包,除了散发着浓郁的焦油味道,还昭示着会议进行的时间。
自打进入信阳执行清理行动的3旅8团发来求救电报,就不断有军方大佬被召唤到此地研究对策。可是商议了一晚上,外面天都快亮了,依旧是毫无头绪。
“部长大人,我食言了,很抱歉!”这不,原本最后一丝希望,也随着谢顶男人的起身鞠躬破灭了。
“和田司令,你光冲我鞠躬没用,前线还有小2000士兵生死未卜。另外张柯副参谋长也被至少十多万丧尸围困了,你仔细想好,如果海军见死不救爱,万一他活着回来是个什么局面!”
焦樵用力挥了挥手,不打算接受这个道歉。可现在总不能逼着海军出动炮艇参战,如果说空军,自己还稍微多点了解,海军的事情太生疏,临阵磨枪都来不及。
“部长大人,我和张参谋长的私交很好,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意亲自带领海军陆战队前去解围,可感情代替不了现实。
目前淮河上游正在发洪水,河道里不光水流湍急,还夹杂着很多顺流而下的杂物,排水量太大的船无法进入,排水量小的船会很危险。
我的参谋们刚刚做出了草案,如果马上从lyg码头出发,四艘炮艇需要至少两天时间才能抵达信阳以北。可8团和张副参谋长被困的地点距离距离河边还有9公里,我们的37毫米舰炮真的无法奏效!”
被称作和田司令的中年男人全名叫做和田仁纪,今年44岁。没错,他是个日裔幸存者,丧尸病爆发之前在造船厂里担任技术员。
就是听了洪涛的广播,才和另一位日本航运公司的一等机关士高桥原道大共同驾驶轮船,带着当地的幸存者投奔到了津门港。
当年的救援队和复兴联盟在航海方面没找到有啥人才,更别提海军。但洪涛又非要尽早把一些合适吨位的船只利用起来,于是矬子里拔将军,高桥原道大便成为了第一任船长,和田仁纪为大副。
他们俩和洪涛一起驾驶着那艘用远洋驳船改装的运输船多次往来于韩国、日本西侧的各个港口,从生活用品到机械设备再到武器弹药没少往回拉,也算是为联盟初创时期的元老和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