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德十年,陈昭又纳妾室,
乃是李纨的堂妹,薛蟠的小姨子李绮。
也是李纨拉的线。
本来贾环读的是锦衣卫学堂,正好让李纨母子避过了牢狱之灾,但贾环在锦衣卫学堂读久了,让李纨的父亲国子监祭酒李守中心中不喜。
毕竟是诗书世家,怎么能上杆子去武夫学堂呢?
所以贾环在锦衣卫学堂毕业之后,又转到那个六六六学堂了,今年下场参加县试,结果考中了举人。
按理说李纨算是熬出头了,但她毕竟和陈昭私通数年,心中不愿陈昭为此事介怀,所以将堂妹李绮介绍给他。
陈昭心中感叹,女人心,海底针,真不知道她们怎么这么多好心思……
此时昔日的四王八公,只剩下南安郡王和北静郡王两家,其余都被抄了一遍。
按理说两家应该低调点,但南安郡王偏偏不。
毕竟祖宗传爵位至今,谁也不愿意看着昔日富贵这么一天天的败落下去。
恰巧此时茴香国联合南疆数国作乱,南安郡王便上书,请求领兵作战。
孝德帝自然答应,没想到半年后,前线战报,因南安郡王贪功冒进,南疆将士首尝败绩,靠着众将士的拼死努力,好歹将局势重新控制住了,可孝德帝大怒,命大都督府重新安排人选,同时将南安郡王和他下属的部将全都押了回来,论罪责罚。
南安郡王的事情牵连甚广,孝德帝不仅收回了南安王府的兵权,还将他名下的部将解除的干干净净。
因南安太妃找上了皇后求情,孝德帝免了南安郡王的死罪,削了他的王位,降为辅国将军,并要南安王府拿出一百万两银子赎人。
南安太妃得了此恩典,慌忙回去凑银子赎人。跟着南安郡王的那些部将就没那样的好运气,统统革职,家产没收,男女均贬为奴仆。
北静郡王见了南安王府的惨状,赶紧自动上缴兵权,孝德帝见他知趣,也就乐得留他们一个闲散郡王当当。
文渊阁内,只有皇帝、忠顺亲王、陈昭和李长青四个人。
听到北静君王交权的消息,忠顺亲王笑道:“臣弟恭喜皇兄,没想到这水溶倒是妙人,知道主动上缴兵权。”
孝德帝哼道:“他自然识时务。从前继承王位时,便风花雪月,不染政事。此次南安王府的事情一出,他更加明白该如何取舍,要留下性命和王位,就要没有兵权,两者不能共容。”
李长青陪笑道:“陛下,他如今交了兵权,还需要我们大都督府给个恩惠吗?”
孝德帝道:“朕给他留了王位,还不算赏他恩典么?那辅国将军家,可是一下子降了多少,以后每代还要降,他还有什么不满?”
陈昭道:“陛下,那北静王妃生不出来,北静王爷的王位也传不下去,也不知道之前拿着权力干什么劲。”
孝德帝笑道:“他家没有后人可不赖朕。当初朕是要给水溶说媒的,可水溶拒绝了,自己选了这么门好亲事。”
“哈哈哈……”
忠顺亲王和李长青随和大笑。
陈昭哈哈笑了几声,拱手道:“臣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想北静太妃心里此时想必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依着他的算计,只怕会有不忍言之事该发生。”
“哦?”孝德帝一扬眉头。
他就喜欢陈昭懂事。
整天在军国大事上参与的少,在一些琐碎小事上说得多。
这才是朕的锦衣卫嘛!
北境太妃和北静王妃都出身不凡,家世不相上下,若是这两个女人发生什么事,孝德帝相信,锦衣卫和龙禁卫有一百种办法顺藤摸瓜,将她们身后的两大家族给整的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死到临头,还要搞什么内讧,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