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姐动不动喊神仙神仙的,但是大家伙都没有见过真的神仙,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再说了,神仙哪能这么轻易下凡啊?
但是自家小姐这半年屡次上山,被山上的神仙甩飞下来,每次轻松到达丁府大院,大家却是亲眼所见,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如今突然一个年轻人出现,挥手间就将老管家丁安飞上天空,和每日将小姐掷空而回的神通,几乎没什么区别,这若不是神仙,那什么是神仙?
因此包括丁安在内,一大众人全部跪下,惶恐不已。
“神仙,神仙!”
“真人在上,小人下拜。”
“神仙在上,弟子给你磕头了。”
十几个丁府仆役跪倒在地,乌洋洋的很是壮观,丁香见状,忍不住左手再次挑了一下额前的发梢,然后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口中说道:“我就说嘛,我请的当然是神仙啊!”
丁夫人此时再也不能躲藏,带着几个丫鬟大踏步走出,冲着陈昭行了一个妇人礼,语态十分恭敬:“弟子参见神仙,不知道这位仙长如何称呼?”
陈昭看去,见此人气态雍容,一副上位者的气度,看向丁香的眼神充满了溺爱和无奈,便知道这是原剧当中那位持家有道,教女无方的丁夫人了。
当然,其实也算不上教女无方,只是对于青春期叛逆心理的孩子没有办法罢了。
陈昭摆摆手,道:“丁夫人不必多礼,诸位也起来吧。”
他一挥手,丁夫人立刻感到一股极其轻柔的的力道将她轻轻托起,不由自主便挺直了腰杆。
接着,那些跪倒在地的管家仆役,也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他们和丁夫人一样,都是感到一股轻柔的力道将他们托起。
这一下,众人愈加信服,更加坚信陈昭就是神仙。
陈昭呵呵笑道:“我乃终南山炼气士陈昭,以前曾经跟随真武大帝,学了一些皮毛,倒是称不上神仙。”
“炼气士?”丁香十分好奇,连忙问道。
陈昭扫了她一眼,说道:“丁姑娘,你对求仙问道其实并非真心所喜,不过是年少顽劣,喜欢猎奇罢了,但是你是豪富之家,虽然说不上诗书传家,可是丁家偌大家业,将来传到你这个无知少年手里,岂不是伤了父母的心?”
丁香连忙道:“师父,我不要继承丁家产业,我只想做神仙。”
“笑话,连家业都不能继承,还谈什么成仙?那东海龙王乃是司雨的正神,耽误他家豪富万千,各种奇珍异宝样样都有了吗?”
“啊……这个?”丁香闻之语塞。
丁夫人听了却是大喜,只感觉这个神仙说的再正确也没有了。
虽说丁香是个女儿家,但丁家的万贯家产却也不能没了传人,即使丁香和那个刘沉香有婚约,也可以招为上门女婿啊,丁家传下几代的产业,岂能被丁香说放弃就放弃的?
大户人家,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了更要继承家业,这是他们的责任和义务。
你想成仙就成仙?考虑过家族了吗?
那个东晋名士谢安,惊才绝艳,名满当时,有“安石不出,奈苍生何?”之说,可是他却不愿为官,携妓隐居东山,何等逍遥自在?
但是一旦家族除了变故,哥哥病逝,弟弟战败被贬,家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谢安便义不容辞,东山再起,支持起了家族。
所以丁夫人上前问道:“陈仙长,敢问丁香这孩子,能不能一面学仙,一面治家?”
陈昭点点头,答道:“那是当然。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丁香将来真的学的仙道,不能把家族带向繁荣,即使在仙界,也会为人所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