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源巷内,那个挨了蛇咬的叫花子磕头如捣蒜,叫道:“陈大爷,都是我不好,你救救我命,哎呦!救活我,我永世不忘你的大恩大德。哎呦!哎呦!哎呦呦……”
陈昭道:“我虽然有蛇药,但是要不要救你,可得好好想想,是我的蛇咬了你,我要是救了你,你还不继续跟在利爪鹰后面找我算账啊!”
叫花子“哎呦哎呦”的叫着说:“是我的不对!你不让我掏!哎呦!我偏要掏……哎呦!是我罪有应得……我以后不听利爪鹰的了,哎呦……”
陈昭点头:“总算有点明白了,你不跟着他做坏事,到是你的造化,因为我这蛇药是专治好人的,若是利爪鹰这种心狠手辣,平日里靠着吸人血过舒服日子的,必死无疑,而那些为虎作伥,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吃了,也没什么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秃子在一旁听得十分明白:要么你的药灵,要么你的药不灵。但凡药灵,也没听说好人吃了管用,跟在叫花子头后面为虎作伥的就不管用的。
不过看着这叫花子满地打滚的样子,他有些于心不忍了。
毕竟对方不是利爪鹰,适合他一条街上乞讨的穷叫花子,今天要是不给他药,让他毒气攻心死了,也太过了些。
想到这里,秃子说道:“要是你以后老老实实的,这药没准就管用。”
这话像是给利爪鹰讲情,又是在帮陈昭敲边鼓,陈昭心里一乐,想不到这秃子脑子还挺灵活的,回头查查他的根骨,可以传授他一点本事。
于是陈昭便顺水推舟,问那叫花子:“你说呢?”
那叫花子又“咚咚”的磕头,口中嚎叫道:“我改!我以后绝不跟着利爪鹰后面了,我改啊!哎呦。”
陈昭道:“那好,看在我秃子兄弟的份上,姑且一试吧。”
说着,他把手伸进篮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来。
看来这棕黑锦蛇是受过训练的,专门用来咬别人的,要不,怎么他伸手就不咬?
陈昭把纸包打开,见那叫花子已经爬起来,歪头张嘴,便直接将干药面子撒进他嘴里。
因为没有水,那叫花子呛得直咳嗽。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陈昭背着手,在这叫花子身边转了一圈,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对秃子说道:“秃子你饿不饿,我反正是饿了,咱们得弄点吃的去。”
秃子看着这叫花子躺在地上,只是喘气,不怎么喊疼了,情知他死不了了,放下心来,肚子便感到饿了。
连忙说道:“我也饿了,走,咱们弄东西吃去。”
说完,他便紧紧跟着陈昭,一溜烟走了。
走到大街,秃子见无人追赶,便问陈昭道:“其实赵七和我们一样,都被二爷管着,他今天围你,只是为了一口吃的。”
陈昭点点头,笑道:“我也只是吓唬他而已,要收拾,还得慢慢收拾利爪鹰。”
秃子道:“虽然你有一条蛇,可是他们有了防备,怕是对付不了了,再说了,这事容易吃官司。”
陈昭笑道:“我哪里有什么蛇?是他自己不经吓罢了。”
秃子一呆:“难道不是棕黑锦蛇?可我看到分明有并排的两个血洞。”
陈昭道:“不过是篮子两个上翘的竹篾断头扎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