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赵九还抱着脚哼哼呢,也顾不上理他,王虎听了这话,心中有气:“这小子是个话痨,废话特别多,找他这么唠叨,等会碰上个公差,还不露馅?”
可要是在脑世上解开口袋,二次塞嘴,也是无法办到的事情,王虎只好蹲下来,冲着口袋说道:“你别再说话了!今天我们也不想把你怎么着,可你要在多说一句,我们即可把你扔到河里去。”
口袋里说:“我可不乐意让你们把握扔到河里去,我一定一句话不多说了,其实我刚才‘哎呦’一声也不是故意的。那时以为内我吃得太饱,你们把我捆成一团,我肚子涨得慌。那位大哥提袋子又不小心,颠了一下子,我肚子里猛一疼,就情不自禁的‘哎呦’一声,我第二回说话也是迫于无奈,你是怕他把我踢死,吃人命官司,我要是一声不吭呢,你们当我真死了,心里头必然着急,我告诉你们,我活着呢,你们也就放心了。”
王虎听了他滔滔不绝的话,太阳穴直发炸,心说:这可不行,你说一句,就引出他十句来,越说‘不说话了’,话还越多,连先前说过的话多读能重新翻腾一遍,找这么下去,难保不出事,趁早儿快走……这会我看清楚你的嘴在什么地方了,走的时候,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捂住你的嘴!
王虎扶起赵九来说:“你忍着点,咱们到地方在歇着。”
两人站起来,扯住布口袋抬起来,王虎正要伸出另一只手捂住陈昭的嘴巴,就听见陈昭在自言自语:“这条棕黑锦蛇也跟着瞎捣乱,你就在篮子里老老实实的待着不好?偏得爬出来,绕到我脖子上了,你要是在惦记着往我嘴里钻,我就把你脑袋咬下来。”
王虎一听,身上顿时一片发麻。
好家伙,那条毒蛇感情还在他身上呢!亏得我手没有伸上去,那我不得给那叫花子一样啦?王虎回头看了一眼利爪鹰,见他在很远的地方跟着,心里头不免生气:张凯啊张凯,你小子不够朋友啊!今儿个我们哥俩是为你出气才受这份罪,这娃子在里面闹腾的时候,你一点也不管,自己躲得远远的,出了事你好溜,你把我们兄弟两个置于何地?
王虎心里想着,加快脚步,大将军赵九在后面一瘸一拐的紧跟着。陈昭又在里面道:“一颠一颠的,和坐轿子似的,真舒服,你们要是早这么抬着,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在走了几步,里面竟然传出轻微的呼噜声。
赵九不由得火往上冒:“我这里迈一步,脚一疼,他倒舒服,睡上了。”
王虎则心中暗笑:“这小子原来是天生受委屈的料,捆得如同粽子一样,居然还能睡着!”
一时间他们来到大将军赵九落脚处。
原来,大将军赵九住在一条死胡同的尽头处,小小院落,正房三间,一明两暗,只住着大将军赵九一人。
西厢房已经倒塌,斜下的半面屋顶上长满了杂草,显出一派凄凉景象。
八年前这里住着一家姓徐的,不知是得罪了别人,还是被人贪图他家的钱财,半夜里有人潜进宅中,将全家人不分老幼,一概杀死,从此这里变成了凶宅,都说是闹鬼,也武人敢住。几个叫花子冬日冻得悟出躲藏,硬着头皮住在里边去,恰好赵九那时候也到了方桥,看中了这个宅子,便装神弄鬼,讲几个叫花子吓跑,自己在这里住下来。不久,赵九生了一场重病,差点一命呜呼。
幸亏利爪鹰张凯出钱救活了他,赵九感恩,请利爪鹰也过来住。但利爪鹰闻听这宅子不干净,人丁赵九生病也是因冤魂作祟,他原来原也杀了人,心怀鬼胎,并不敢来住,因此这宅子仍旧只住着赵九一人。
话说王虎、赵九到了门口,利爪鹰也到了。大门虚掩着,三人进了院子里,利爪鹰回身将大门闩插好,
王虎和早就一撒手,呆滞“咕咚”一声落到地上,李头随即“哎呦”一声,陈昭醒了。
虽说早晨的时候利爪鹰没吃亏,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何时被一个小子这么戏耍过?可以说奇耻大辱,因此也不说话,上来就解袋子上的绳子,王虎忙喊了一声:“小心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