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梅,你还挺有同情心的,心地善良,是个不错的姑娘。”
叶明一把捏着郝梅的下巴尖,动作有些轻佻。郝梅恰恰享受这种轻佻。满脸幸福的表情。
“叶明,要不要去救救他们万一他们被雨水淋死了,或者被雷电给劈死了呢”
叶明坚定地拒绝道:“那只能证明他们该死!别理他们。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今晚的事情,估计净悟法师也会觉得头疼。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像净悟法师这么修为高深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袖手旁观”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雨势渐小。陈志权冲进雨幕,一手一个,单手就把于单和舒克两个人提了回去。这一幕看得郝梅直傻眼。
叶明得意地问道:“郝梅,你现在清楚了吗今晚来的这些人,高手很多呀。我们不能过早出头,而要假装低调!”
郝梅挨了批评,脸一红,娇嗔道:“我原本就是弱者,低调什么你是说你自己吧。”
“就算说我自己。你也在风口浪尖了。你想想,你曾经化妆过男生,易容术不算太差,那个叫黄一川的中年人,我估计他就是百变神魔。如果他认出了你,把你当成对手,你说你能独善其身吗”
经过叶明一阵恐吓,郝梅的内心直打鼓。原本不是高手,要是被人当作高手对待,岂不是死得更惨
叶明趁机又揩油,把郝梅紧紧搂在怀里,在她的耳边喃喃道:“别怕。不是有我吗我的强大实力,一定能保证你平安无事的。这个寺庙超过一千多年了,灵气很充足,我想练一会功。你帮我站岗。”
“好吧。”
叶明旁腿而坐,坐在那坚硬的木板床上练功。大卧室的好戏正在精彩上演。
于单和舒克两个人正在罚跪。
冰冷的地面上,两个人跪在一起,必须保持竖立的姿势,好像一把直尺。如此一来,他们的双膝就要承受很重的体重。稍有不慎,就会挨陈志权的打。
审讯于单和舒克的人不是黄一川,而是米勒。原来,索菲娅掉了一个价值好几万块钱的钻石项链。他们怀疑这两个人就是小偷。
陈志权作为黄一川的关门弟子,功夫自然不差。应该说,他的功夫一点也不亚于米勒。只不过有师父在场,他需要保持低调。
“说吧,你们把索菲娅的钻石项链藏在哪”
陈志权的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正是于单用来威胁雷语的凶器。如果不是黄一川,雷语就是于单的盘中餐了。
于单和舒克两个倒霉鬼,被暴雨浇灌了大半个小时,浑身湿透,如落汤鸡一般。南华寺山高水冷,夜间气温比山外要低好几度,一冻一惊吓,两个人就浑身像打摆子似的发抖。
“没、没有啊,我们怎么会偷项链呢”
于单颤抖着说道。陈志权也是个狠角色,什么话也不说,手中匕首一扬,把于单左耳给削了下来。
微暗的灯光下,刀光一闪,殷红的鲜血鹏了出来,沿着于单的颈脖流下,滴在地上。
真是一群虎狼之辈!
雷语对于陈志权的狠辣看得心里发毛。她不敢保证,这一群人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今天早晨出发的时候,那满满一电动车的人,应该有22人。现在只有这7个人。要不是南华寺的净悟法师开恩,要是夜宿山野的话,估计后果后更加严重。
叶明和郝梅躲在不远处的门窗后面,能清晰地听到于单的惨叫声。他们相信,净悟法师应该也听到了。这位得道高僧能隔着墙壁,清楚地知道寺庙外面的情况,肯定也能清楚那间大卧室发生的一切。
“阿弥佗佛,各位施主,佛门乃清净之地,绝对不可以发生流血事件。贫僧希望各位施主息怒,摒弃前嫌,不要发生冲突。”
净悟法师出现了。叶明听到他的声音,悄然打开房门,拉着郝梅的手,蹑手蹑脚地来到墙脚跟。躲在这里,屋里的情况将会一览无余。
黄一川看见净悟法师出现,内心涌起一丝不爽。他原计划是想借打压于单和舒克,一是借机讨好一下米勒,二是让米勒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算是对这个潜在的对手一点震慑。
当然,这个恶人不是由黄一川来当,而是由他的徒弟陈志权完成。
“大法师,救救我一一”于单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到净悟法师,一边求救,一边挪动着膝盖,想向净悟法师靠拢。陈志权一伸手,抓住于单的后衣领往后一拽,于单那一百多斤的体重,就像个布娃娃似的。
净悟法师见状,微微一皱眉,脸露不悦之色。
“恃强凌弱,此乃武者之大忌。练武先修德,没有武德之人,又怎么能练武。徒不教,师之过。阿弥佗佛!”
老法师一开口,不但把陈志权批了一顿,连他的师父也不放过。黄一川是什么人多少年来,他就是代表邪教的角色,而非正宗教派。现在净悟法师连他一起骂,他怎么忍得住
黄一川不满地怒斥道:“老和尚,深更半夜的,你还是快点去睡吧。别自找不自在!此人偷盗,坏事干了一火车,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净悟法师正色地针锋相对,丝毫不惧怕百变神魔:“佛门净地,绝不允许流血牺牲,诸位如有什么纷争,请明天离开寺庙。贫僧眼不见为净。”
“哎哟,老秀驴,你这老混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呀。你看看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人家可是西洋人。他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旅游,现在丢失了钻石项链,我们帮着他们寻找,你就不要插嘴了。哪里凉快躲哪去,别自找不自在。要不是看你一大把年纪,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