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迁的身份很尴尬,他得到授权可以调动十人小队的武警,也可以得到当地城市特工局的技术支援,但惟独没有调动警察的授权。这也是局里不想把事态扩大化的决定。武警和特工有个特点,那就是保密性极强。
但问题在于,你让武警帮忙偷东西,人家未必会干啊。
叶迁与局头、王头、警头、武头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六方会谈。警头和武头坚决不答应叶迁警匪一家亲的扯淡要求,他们看来身穿警服去帮忙干这等事,实在是说不过去。局头也同意他们看法,万一被西蒙抓了证据,那对政府形象将有很大影响。
会谈结果比朝核六方会谈要顺利,具体内容是:警方配合抓捕西蒙,特方协助叶迁偷东西。但不能制造混乱,造成睬踏事件。叶迁抓头叹口气,原来在自己地盘受到的约束反而更多。
西蒙给叶迁电话:“叶迁,今天还一小时可就过去了。”
“今天不行,我们中国做贼从来有踩点之说,今天踩点,明天动手。”
“也可以,不过我提醒你,你偷盗时间为开放时间,别半夜三更的摸进去哦。”
“你不就想看我怎么弄走鸟蛋吗?放心,我绝对不会做那么低级的事情。”
“那就好,我拭目以待。”西蒙想想道:“我还是顺便提醒你一下,彩蛋三米外的布条有红外线,你别想掐了电源摸进去。”
“你很三八。”
西蒙挂电话问思思:“三八是什么意思?”
思思正经回答:“聪明的意思。”
……
特工一拿出平面图道:“32楼配电室有专人守护,无法进入,但是可以通过短路将电闸强行断开。不过这样一来。对方可以在五秒内重新恢复照明。”
“就5秒?”叶迁问。
一号回答:“对!守护配电室的人在门外,他转身、开门、进入,然后闭合电闸,快的话三秒就可以。”
“恩……如果是摸黑呢?”
“那最少需要十秒,但他们都配有照明手电……”
“按十秒算,手电不是问题。”拿两个坏的掉包就成:“二号,你怎么样?”
二号在电脑面前摇头:“我用了最先进的技术,但最少也有一百分贝的噪音。”
“不行……你看有没办法制造另外的噪音来掩盖?”
二号打个v手势:“难度不大。哥几个可以在副厅一起放鞭炮。了不起被拘留几天。”
“三号,你怎么样?”
“没有问题,随时可以侵入写字楼保安系统。也可以将电梯的楼层不显示或显示错误。”三号再道:“用专业人员攻击民用设施,太没意思了点。”
二号道:“总算是有点刺激的活动,否则这辈子你都用不到。谁叫我们是国内组的呢。”
四号走过来发手表:“每人一个,一会一起对时。叶组长,什么时候带哥几个去国外溜达溜达?”
“好说好说,晚上八点,行动准时开始,辛苦大家,要是我没进去的话,请大家消夜。”
……
七点五十五分
“一号到位。”
“二号到位。”
“三号到位。”
……
西蒙笑着对田思思说:“好戏马上要开始了。”
田思思磕着瓜子看电视问:“你怎么知道。”他们的面前不仅有电视,还有三台笔记本。西蒙先手连接到了写字楼的监视系统。也就是写字楼保安能看见的,他也能看见。虽然冒险了点,但他认为值得。
西蒙指下电视说:“这个人、还有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情绪有点兴奋和激动,但努力平复自己心情,看来只是一些未经历大场面的初级特工。”
“叶迁真的是特工?”田思思依然不太相信。
“恩!一流间谍。”
“他人呢?”
“就因为他是第一流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西蒙闭上眼睛感觉道:“在我第一次杀人时候,我的手会抖,我的心会跳,事后还会做噩梦。而我现在杀人心如死水,几分钟我就能忘记我刚才杀过人。恩……叶迁的心情也很平静,我感觉到他在干如同吃饭一样简单的事情。我和他本是同类人。”
“不明白。”田思思摇头道。
“因为你和他不是同类人,甚至你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