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私设公堂属于违法乱纪行为,嗯,你就跟这儿好好反省着吧,我猜他们处理完岛上的行尸才会有空打发你。”
“混,混蛋...我要杀了你们...杀...”
语气疯狂,白眼仁多过黑眼仁,鬼都没他的表情狰狞。
不过说起来这家伙挨了大雷子一脚还能中气十足的骂骂咧咧,显然身体素质是祈愿强化过的...
李沧随手从地上煎了块破布把他嘴巴一堵,按着他的脑壳盯着他的眼睛。
“你要...干...人么...”
口齿不清的呜咽着。
李沧的平静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呃...手术台上等待被割蛋的公猫,正经人谁他妈会干这事儿啊,和一个脏兮兮浑身都是行尸血的男人超近距离对眼儿??
他身上那种歇斯底里的情绪仿佛都在消失,目光逐渐被惊悚充斥。
“草,这人指定有什么大病!”他想。
“唔,感觉像有什么精神疾病似的!”李沧说,“他的眼睛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不正常的!”
老王目光凝重:“这样吗?话说基地现在还有内什么沙雕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法律么,以防万一,咱直接把他埋了吧,我觉得这样比较省事儿...”
“唔,唔唔,唔!”
没人理会的疯狂挣扎和呜咽。
“喂行尸不香吗,神仙都找不见他在哪。”
“对哦,咦,刚才还在周围转悠的那几只行尸呢?”
“所以还是挖坑吧,”老王不知从哪拎出半桶银白色的液体,神秘兮兮又激动的说,“瞧瞧咱发现了啥,哇咔咔,坑我来挖,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你们想不想亲眼见证一下历史?”
“等等,这是贡?整整一桶汞?”
于是,仨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在那人的头顶。
“百闻不如一见,科学探求的精神还是要有的嘛!”老王兴奋道。
“e,老王你在哪儿找的?”
“就在房间的地下室啊!”
仨人来到地下室,准确的说是家庭简陋版的地下庇佑所,对着剩下的两大桶汞、几个立方的土砂以及护目镜防毒面具、简易电炉等一堆东西大眼瞪小眼。
李沧抓起一把土瞅了瞅,又拿起一个已经烧成灰黄色的小坩埚:“呃,恕我直言,能把这些玩意联系到一块的猜想貌似只有一个——他们在用土法炼金!”
“???”
“你说的那个炼金,和我想的炼金,它是一个炼金么?”
“显然不是,”李沧没好气的说,“我说的土法提炼黄金,你说的是修仙!”
“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外面的家伙为什么要杀掉这对夫妻就显而易见了...”
厉蕾丝在地下室中翻翻找找,暴力扯碎一只小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两个塑料药瓶,沉甸甸的。
打开之后,发现瓶子里装的是看上去软绵绵很湿润的淡黄色金属。
“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他们提取出来的海绵金了,嗯,大概200g。”
“就为了这?杀人?”老王表示不能理解,“4两黄金顶多才特么8个硬币...”
老王瞄向用塑料编织袋随意装着的“矿砂”,顺着灰尘的痕迹,撬开了一组地砖。
“好家伙!真?家里有矿啊这是!顺便说一嘴,这了...”
光滑的骷髅,不知死了多久。
“金矿诶!”老王大呼小叫,“你们都没感觉的嘛,都不激动的嘛,是金矿!”
喊着喊着,老王没音儿了。
是啊,这tii有什么可激动的...
要说值钱,外面到处横流铺满小半个基地的黑油献祭起来那才叫方便又实惠。
“可,可这是金子啊...”
王师傅顿时陷入了人生的迷惘中,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是的,金子哦,”李沧随手把那两个装着海绵金的白色小药瓶丢给老王,“那你收好吧。”
“可如果是金矿的话,明明献祭才最——”
厉蕾丝话说到一半,看了看“地窖矿坑”里的几具骷髅,明白了什么,伸手挥出一抹绿光,小币崽子果然提示无法献祭。
李沧叹了口气:“嗯哼,这对夫妻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任矿主了...”
“我去和外面那货交流一下,”老王贼兮兮道,“他可能知道点什么。”
没多会儿,外面就响起连绵不绝的惨嚎声。
李沧和厉蕾丝出去时,老王正在擦手上的血,骂骂咧咧的。
“丫的狗屁不知道,这女人以前是他老婆,嗯,至少灾难发生前是,后来显然是和屋里那死鬼混一块儿了,标准的情杀,和金子一点关系没有。”
“妈的老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货灾难发生的时候丢下老婆自个儿逃命了,回头老婆被人救了来到基地,嗯,他是几周前刚到基地的,然后你懂的...”
“话说我怎么越看这货越觉得眼熟呢,奇怪,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并没有!”*2
“等等...”老王随手干掉几只听见动静闻到血腥味跑过来的黑雾岛行尸,“等等等等,真的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眼熟,我以前见过这憨批,绝对见过...让我想想...”
以王师傅的脑容量和分区来说,想让他记住一个男人真的太难太难了,他连自己各个扶贫投资对象的亲老公都未必记得住,除非——
“握草!是你??”
老王怒吼。
“你他妈不就是抢劫我小小姐那个狗哔么!怎么突然老成这鬼样子?鸟样老子差点没认出来!另一个人呢?你们狗男女不是出双入对恩爱的很么!”
此言一出,李沧和厉蕾丝顿时惊呆。
妥了...圆梦了...
“老王你冷静点,小心别把他弄死了!”
“哦,对对对...等等,让我想一哈该干什么,嘘,别吵别吵,竟然有点小激动...嘶...”
这个家伙明显精神指标不太行,老王一通祈愿治疗+拷打下来,倒是有什么交待什么,只是压根儿就不记得一丁点初的事。
搞得老王一脸懵:“难不成他是那个家伙的爹?不不不,他一直说这女人是他老婆,看面相做她爹都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