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安排晚上刚好宵夜,完美。
“沧老师你运那么多沙子上来干嘛?”老王瞄一眼自娱自乐的女人们,“你该不是真想在岛上弄块沙漠环境出来吧,现在空岛都这么大了,得多少沙子才能跟小币崽子申请保留环境昂?还是你丫就单纯的不刮地皮打心眼儿里刺挠昂?”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大雷子之前还交待我让哥们把你嘴堵上,你说用针线好还是用订书器好?”
“考虑到手艺的话,我倾向于选前面那个,毕竟还是你针线活更内行更熟练呐。”
“呵~”李沧反唇相讥,“没-大-没-小的东西,谁给你的勇气,老子针线活?那你叫什么,显微注射针吗?”
“李沧我曰大爷!”
“请务必这样做,完事儿记得清理身上和那啥上的骨头渣子顺便补一针破伤风,”李沧呵呵道,“还有,我都不知道他老人家搁哪儿埋着呢,速去速回,毕竟空岛可不等人~”
“...”
李沧孤儿无所畏惧了属于是,老王却差点一口逆血呛进下丘脑,这尼玛,被抛弃的娃果然惹不起!
然后他一寻思,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华点,来神儿了:“沧老师你的病是先天的对吧,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那没既不靠谱也没啥戏份的爹妈,其实是一早就发现了,然后才抛...咳...毕竟我记得当时哪个医院来着,不是一直对外宣称他们在二十多年前就发现了一例完全相同的病例吗,说什么婴儿就被他那已经吓尿的爹妈一道儿溜之大吉...”
“谁在乎呢~”李沧嘴角扯了扯,“不过,我会感谢他们的大缺大德和无知,他们大概想不明白为什么得了病不光不需要掏钱甚至还能养家糊口的道理吧?”
“是得感谢,想想给这样的人‘挣钱’,啧!”
“妙啊,有生以来第一次听你说了句人话,不错不错,继续努力。”
“草!”
硬是能把一件理应悲伤的事唠这么愉快,这俩货,果然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啊。
这边正聊着呢,就听大雷子在人造沙丘上咋咋呼呼的用一种源自骨子里的快乐在喊:“仙人掌仙人掌,仙人掌上仙人果,仙人掌下扎着我...你...噗嗤...顺山倒喽!”
李沧老王:?
然后,潜藏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的一坨无比巨大仿若妖魔般狰狞的阴影扑面而来——
“我...淦...”
数十米高度、枝杈丛生的仙人柱根部瞬间被岛基碾碎,发出咯嘣咯嘣的沉闷断裂声,足足有上百甚至数百米直径与根基不太成比例的冠部反倒逆着空岛行进的方向压向空岛。
等李沧和老王意识到发生什么再想跑根本来不及,断裂的枝枝叉叉崩飞的粗大针簇简直就是一场自然形成的箭雨,从几厘米到几十厘米长短不等的针簇爆炸一样乱射,乌漆麻黑宛如钢铁甚至都能和石头擦出一串串火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