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如果有的选,厉蕾丝宁愿和一火车皮他想国的人面蜘蛛激情对线也不乐意随便碾碎半土篮子黑了心的爆浆蛆,再怎么铁血真汉子大家毕竟还都是正儿八经的人类,像囚笼之地那种变异大耗子山崩海啸的场面,正常人都不会想着经历第二次的,只一次就足够留下这辈子都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面积了,换成老王和太筱漪来估计也是和大雷子一样的想法,如果实在不能长得干净利索,那至少在体型上也请尽量人性化一点,别那么微观。
“有进账总比啥都没有强啊!”李沧倒是不挑:“我还以为小币崽子得把咱们的运势低谷排满日程表呢,现在看来倒也还有点子良心的!”
“李沧,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咱的运势是被暗戳戳的针对了呢?”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礼貌了啊,杀人不过头点地,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这世界上哪儿有人生来就要一直倒霉的,不至于不至于,真不至于...”阑
“哈~”
刷完牙,扛猪肉半子一样把这娘们扛进泳池洗了个澡,李沧又去异化羚的洞穴那边随机挑了几只幸运观众,拖到岛上开膛破肚直接烤了。
以他们的饭量和消化能力,其它饭菜再美味可口那都只能作为开胃小菜、下饭菜,吃米吃面也只是作为对以前生活习惯以及口味的延伸,唯独异化羚量大管饱,倒也想着不把这玩意看作是肉啊菜啊,纯粹是当米面一样的主食来炫,可再好的品质再香的肉也架不住这么个吃法儿啊,就这一年半载的工夫,昔日在他们看来非常棒棒的食材已经是味同嚼蜡——吃米吃面哪儿有吃腻的,吃肉会。
烤肉、炖肉、煎肉、肉粥,要不是还有些异化蔬菜野菜水果和其他可食用的异化血脉生物肉类作为补充,他们怕是还真要吃异化羚吃到吐为止,想想这一两年来为满足口腹之欲做出的种种失败的努力,李沧是一边烤全羚一边直叹气。
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种植物或动物能够在绝对意义上取代异化羚的地位,就连银蚁都只是中用的货色。
昨夜一夜无话,早起天际线照例一片空荡。
甭说把他期待值拉满的縻狑卷族扦剔虫,就连野岛和地质碎片都没见一根毛,整片空域干净得就跟老王舔过的饭碗似的,连李沧雁过拔雁的一番搜刮下来也timi还得留点边角料不是?阑
“早,沧老师。”
“早啊小小姐。”
大雷子抱着一笸箩随便长长的异化水果:“咦,姓王的呢,这货鼻子不是最灵了嘛?”
李沧:“你这人真有意思,药渣当然是扔掉啊!”
“噢~”
“哪,哪有,你们乱讲...”小小姐脸色嫣红,对仨人乱七八糟的口嗨多少也得算有点免疫力了:“去找冷饮喝了,一大早就一直嚷嚷着渴,喝水那架势跟渴死鬼一样,怪吓人的。”
李沧:“咳!”阑
白卡果然还是不够靠谱,说好的主打续航呢,这种副作用它是怎么好意思不加在描述里的?
老王抱着个五升的冰镇柠檬汁大罐子走出来,看上去整个人状态居然还很不错的样子:“哟,沧老师,昨晚上没啥事儿?我就说嘛,没准儿那玩意只是凑巧路过而已,要不咱把龙虱的生产进度压一压,我琢磨着扰动合金那一块千八百万的还真未必够啊...”
“狗腿子装备你搞定了?”
“还没。”
“那你说个锤子!”
“这不是未雨绸缪么!”老王狠灌了半桶柠檬茶,呲牙咧嘴道:“再说了,万一真有啥大场面,总得把血脉次子的份子钱先预备出来不是...”
李沧懒得搭理这货,一个抡大锤的懂个屁未雨绸缪,要是等你王某人想起操心这种事,这个家不如趁早破产散伙去球。阑
而本着对虫子的生理恐惧、对资本家的精神恐惧,老王的脑瓜子难得运转,思路还是非常活跃的,你看啊,他总结出来的道理其实是这样婶儿的——
轨道线的规律从不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而是冥冥之中似乎有种不愿透露姓名的币之意志一旦认定某人某物某事对某些不可揣测的东西做好了准备,那接下来他们期待的故事又或者说即将发生的事故就会变得顺理成章严丝合缝起来。
以至于很多时候老王都会对这种种浑然天成的巧合会产生一种感觉,那就是一切并不都是沧老师料事如神,而是小币崽子用另一种相当委婉的方式精准戳中他们的g点。
所以见李沧一副油盐不进荤素不忌利欲熏心心渐黑的模样,老王就总会有种自己这聪明的脑袋瓜明珠蒙尘的悲哀...
哦,甚至是有亿点点得意的。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王某人简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境界比姓李的可高了不止一筹两筹啊!
那么现在,境界鬼斧神工、你们虚怀若谷的王,准备开始炫饭...用膳了!阑
老王左一扇肋排右一条羊腿,炫得那叫一个满嘴流油不亦乐乎,他对食物的态度属于重在参与型选手,别看人家小小姐是国宴大厨的女儿,但内心五谷杂粮的王某人对饭菜水平的要求其实是所有人里最低的——看他平均每分钟狂炫八斤肉的速度就知道了,这种人但凡能尝出个味儿都属于是身体素质和六感极限拔高之后的特异功能,猪八戒造人参果的节奏跟这货一比那都不能称之为潦草。
正当老王举起一条小小姐下了重料香辣味十足的大鳄鱼尾巴时,突然感觉手中一轻,紧接着手掌部分就传来了某种让他毛骨悚然的诡异感觉,并不是痛觉触觉之类的基本感知,而是一种源自于拖刀术带来的类似于武者灵觉一样的玄妙感应。
老王下意识的一缩手,只见那条丰满厚实焦香四溢的大鳄鱼尾巴中段凭空出现了一个洞,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悄无声息的穿透。
老王抬手,瞪大牛眼倒吸一口凉气。
右侧手掌的尾指下缘不知什么时候产生了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缺口,没有任何感觉,没有血液流出,也看不到肌肉肌腱或者骨骼结构,创面仿佛被镀上了一层不透明的、如漂浮在水面上的油膜一样的物质。
这次老王是彻底学聪明了,好歹没直接再来一发祈愿治疗,而是把手掌展示给其他人看。
李沧瞄了一眼:“跃迁点碎齑的切割痕,大雷子帮他处理一下伤口。”阑
“握草你等等...”
大雷子哪管这货嚷嚷个啥,杀猪一样单手把他摁在桌子上,拎起狰狞龙刃歘歘几刀,精准的沿着创面边缘一厘米深度完美切割,举着血淋淋的手欣赏一会,厉蕾丝满意的把老王往旁边一推:“好像不小心多切了点骨头,无所谓,祈愿长呲了的话回头到基地医院让裴主任再给你修个形儿美美容,麻药估计都不用打。”
老王:“...”
我尼玛你们两口子还真是牲口得千篇一律如出一辙啊!
伴随着呲呲的微小动静,空岛各处频繁出现或浅浅的凹坑、或巨大深邃的洞穴,无论泥土砂石异化材料还是虫巢晶壁,创面无一例外凭空消失,然而这些危险的跃迁碎片却根本没办法被视觉或任何一种感觉所提前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