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楚岩的眼睛恢复了正常,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楚岩有些震惊。
【怎么?她不是进到宅子里面去了吗?我不是应该在宝荣的房间门外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此时的楚岩还没有从迷雾中走出来,瞳孔又开始缩小起来,脑子仍是一片空白。
懵懵的,麻麻的。
“楚岩,你没事吧,需要我叫人送你回去吗?”妙龄女子担心道。
楚岩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眼睛没有焦点。
见楚岩没有丝毫的反应,妙龄女子旋即拨打了冯宅管家——肖芳的电话。
当看到楚岩的状态时,肖芳很是吃惊,然后叫人把楚岩带到了屋内。
楚岩行尸走肉般被人带到了客厅,然后端正地坐了下来,坐姿如军人一般,只是让人感觉不到生气。
由于把外人带了进来,而且此人还是冯宝荣的室友兼好哥们,于是肖芳便把此事禀报给了冯宝荣的母亲——谭旵子禾。
知道楚岩的状况后,谭女士并未下楼,而是嘱咐肖芳找来冯宅的私人医生梁霄。
梁霄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中医,皮肤黝黑,身形瘦削,个子不高,一米七不到,但是眼睛炯炯有神。虽说是老中医,但是梁霄更擅长土方制药,一些看似黑医学的方法在梁霄这里还真能治病救人,只是大众不大接受罢了。不过,梁霄是冯宅的私人医生,吃喝拉撒都在冯宅,外人自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位“大行异道”的老医生。
梁霄只看了楚岩一眼,便紧皱眉头,然后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三下两下就把楚岩的头扎成了病毒的样子,然后在楚岩的嘴巴里塞了一块黑不拉几的含片。那块含片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麒麟竭”。
银针一扎,楚岩慢慢从迷雾中醒了过来,眼睛开始变得清明。
看着眼前的怪人,楚岩吓了一跳。
梁霄捋着自己发白的山羊胡子,讪讪地笑着,着实让人瘆得慌。
看着眼前的景象,楚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关于他是怎么进到冯宅的,楚岩完全没有记忆。
明明是在冯宝荣房间的门口,怎么又来到了客厅?
明明是在大门口,怎么又进到了冯宅里面?
楚岩很混沌,很迷乱,
我到底是怎么了?
头上拔出银针时的抽离感让楚岩清醒了一点。
“小伙子,好好休息,不要太累,把脑子都累坏了。呵呵呵~”任务完成后,梁霄便取下扎在楚岩头上的银针,然后飘然而去。
老先生身体矫健,行动如风,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一缕余音在客厅回荡。
此时的楚岩,脸上直冒冷汗,身上早已湿透。
意识清醒后,楚岩感受到了钻心的寒,还有嘴里浓烈的药味。
药味太浓,让楚岩只觉恶心。在楚岩打算吐出口中的“药片”时,一股暖意从楚岩的丹田向全身蔓延,于是楚岩忍住恶心,将药片吞了下去。
在这寒冬腊月里,出了一身冷汗,若不及时调理,补充热量,不感冒才怪。想到这里,楚岩有些感激刚才的那个怪老头儿梁霄了。
看着楚岩狼狈的样子,肖芳没有多言,令人拿了一块毛毯给楚岩披上,然后安排了一名司机送楚岩回家。
楚岩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冯宝荣,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打发呢?
于是楚岩勉强自己站了起来,向肖芳询问冯宝荣的情况。
肖芳向来不喜欢楚岩。在肖芳看来,楚岩油头滑舌,而且莽撞,做事有些不计后果,不适合做冯宝荣的朋友。
但是,看着楚岩诚恳且真挚的眼神,尤其是楚岩刚刚突发了一场疾病,而楚岩清醒后就立马关心冯宝荣,这点让肖芳有些感动。
于是,
“他不在家。”
“那他去哪了?”
“缅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