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越来越重,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她“嗯”了声。
不过翌日,景宜还是先起来了,因为萧霆“伤势还未复原,只想在床上躺着,早饭都是在床上用的。饭后景宜要去给长辈们请安,问他要不要去,萧霆直接往床里头一转,继续睡觉。
景宜只好一个人去了。
柳氏正陪姜老太君说话,瞧见儿子自己来了,她与婆母互视一眼,隐约有个猜测。等景宜进来,姜老太君笑眯眯问道:“公主呢?”
景宜再从容,昨晚第一次圆房,还是她当男人,都不禁面皮泛红,低头掩饰道:“公主略有不适,我让她先休息,养好身体再过来。”
姜老太君笑得更喜庆了,“应该的应该的,不过霆生你也注意点,公主是千金身子,可经不起你现在这身板。”少年郎血.气方刚,前面每天早起习武,必须忍着,终于可以休息了,难免放纵。
景宜一听,终于知道长辈们误会了,却只能默认,俊脸更红。
刚回陶然居,姜老太君的补汤也跟着到了。
萧霆都快睡着了,被人叫起来喝汤,他两眼茫然,看看汤碗,问景宜:“这什么啊?”
景宜看向姜老太君派来的丫鬟。
小丫鬟当三公子脸皮薄,红着脸解释道:“老太君说了,这汤补身宜子……”
萧霆彻底醒了,狐疑地瞄了景宜一眼,这女人,难道大肆宣扬了?
但既然是补汤,还是祖母送来的,萧霆便一口气喝了干干净净,味道有点甜。
喝完继续睡觉。
白天睡得多,晚上萧霆睡不着了,掰过景宜脑袋,要亲.嘴。
景宜皱眉:“明天还要早起。”
“又不耽误你多长时间。”萧霆拿开她手,低头凑了过来。
景宜随他摆布。
过了一会儿,萧霆要亲她脖子。
景宜挡住他,声音发哑:“够了。”
“我想生孩子。”萧霆抬头在她耳边说。
景宜沉默片刻,突然翻身,准备像昨晚那样。萧霆却泥鳅般溜走,再一转身,孩子玩闹般将景宜按在底下,咬牙道:“就算生孩子,也不是你那么生的,除非你想存心弄死我。”
景宜闻言,脑海里闪过几行字,可,她能容忍萧霆摆布,却无法对她的女儿身动手动脚。
萧霆当她在思索如何行事,笑了,低声哄道:“你别动,时机到了我告诉你。”
景宜握拳,闭上了眼睛。
大概一刻钟后,当萧霆突然试图动手,景宜登时明白自己又被这人戏.耍了,推开萧霆便要离开。萧霆情急之下抱住她,抿抿唇,硬着头皮道:“好了,换你当爷们了。”
景宜不动。
萧霆连哄带拽地将人放倒,只是当景宜真的凑过来,萧霆身体却一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萧霆实在是怕了昨晚,犹豫一会儿,他特别小声地对正努力的景宜道:“要不,今晚先算了?好像,还没好利索……”
刚说完,脸上突然砸下来一滴汗珠。
萧霆愣住。
景宜已经起身离开,大步去了浴房。
萧霆慢慢转身,想到刚刚景宜沉重的呼吸,他又后悔了,等景宜洗完冷水澡回来,他讨好地抱住景宜,“我……”
“我困了。”景宜冷淡道。
她不苟言笑,但平时与人说话,声音平和,现在,声音是冷的。萧霆便知道,景宜生气了,而景宜生气,也是他最不敢纠.缠她的时候。松开景宜,萧霆老老实实地躺好,抱都不敢去抱。
第二天睡醒,景宜已经去了徐府。
萧霆忍不住叹气,想着晚上好好赔罪。
但他没想到,他睡完懒觉刚起来用饭,景宜居然回来了。
萧霆震惊地放下碗筷,“今天不用练武?”
“外公要带我们去山中习武历练,我回来收拾几件衣物。”看眼萧霆,景宜神色如常,仿佛她在说的只是很普通的一件小事,“已经跟母亲打过招呼了,东西收拾好我就走,年底归。”
年底?
萧霆惊得跳下地:“怎么那么久?”
他赤着脚忘了穿鞋,景宜皱皱眉,让他先穿上。
“我跟你一起去。”萧霆胡乱提好鞋子,三两步跨到景宜面前,管她去多久,他一起去就是了。
“外公不会答应。”景宜语气略缓,低头嘱咐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想进宫的话,不必勉强自己。”将军府是萧霆的家,景宜相信萧霆能过得如鱼得水,只有宫里,她不太放心,怕萧霆以公主身份进宫,被人轻视。
“我不管,你去哪儿我去哪儿!”萧霆不想听她交待,扭头吩咐丫鬟去收拾衣裳。她一去半年,他不放心。
他坚持要跟着,景宜劝不动,柳氏等人也不敢苦劝“公主”。
可惜到了徐府,徐广不吃萧霆那一套,让妻子看住“外孙女”,他带着弟子们出发了。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