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飞扬转过身叹了口气,又是那个李老师。
那个熟悉的唠叨声又说“你爸爸不是给你请假说你病了吗?怎么回学校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念书别迟到。走!别藏着了,我带你去教室。”
我是怎么也避不开她吗?时飞扬看向谢天衣,那家伙一点替他说话的意思也没有,早早向他挥手告别。
因为不可能在老师的眼皮底下用异能,时飞扬只得加快步子,老实地跑向教室,但在教室拐角处突然消失……
若被学校拖住一个上午,那谢天衣就肯定失控了,时飞扬绝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他重新回到路上,一面不紧不慢的跟在骑自行车的谢天衣后头。
时飞扬一路跟着谢天衣,一面想着近天的事,他推断是夏侯河图启动了时光圈,导致时间卫士出现在了当前时段。时间卫士会一路尾随启动时光圈的人,直到杀死对方为止。但出现在他周围的人则成了附带牺牲。
但作为一个极有经验的穿越者,夏侯河图为何要启动时光圈呢?他到底对谢天衣做了什么。
不多时谢天衣平安来到同济大学,时飞扬小时候觉得自家中学距离同济大学很远,但其实很近。谢天衣熟门熟路地穿过**塑像,来到大礼堂。时飞扬的爸爸时建军正在小厅准备讲座。
时建军年生人,时家和谢家一样都是书香门第。妻子难产死后并未再娶,而是一心扑在学术上。如今已经是全国范围内,战国史方面的权威。当然很少有人知道的是,他近几年发表的论文,都经过了时飞扬的“实地验证”。今天他讲座的题目是“秦国历代政治的得失”。
时飞扬站在谢天衣后头,看着老爸那瘦得皮包骨头的身板,耐心等谢天衣寒暄后,才走了过来。
“你提前回来了,怎么又逃课?”时建军笑道。普通人家当然不会这么看待逃课的事。
“出了点事,稍后和你说。我要看着谢天衣,你如果发现他不对劲,也记得告诉我。”
“大事?”时建军大约明白儿子说出事会有多严重。
“你若感兴趣,晚上回家说。小妹想你。”时飞扬道,说完他自觉的退到大厅角落,等待讲座开始。谢天衣和几个学者聊了几句,时飞扬发现了个熟人,同济的慕彦教授居然在这里。
慕彦是同济大学的计算机系博士生导师,据说也曾是谢天衣的老师。
时飞扬将眼镜的监视器启动,远距离窃听他们的对话。但他们说的只是一些日常的工作,并没有特殊的内容。若说夏侯没有接触对方,那么有个办法可以求证。时飞扬眼中金芒闪动,瞬移去了谢天衣的家。这次,他没找到那个能够联网的小盒子。
当他重新回到会场,时建军在简单的开场白后讲座已经开始。他看了看谢天衣,他仍在位子上没动过。
听着父亲的讲座,时飞扬仿佛回到了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最崇拜的人就是父亲,从小立志做个研究历史的学者。抓周的时候,他抓的是二十四史里的战国,让全家人都非常高兴。眼前的他正襟危坐滔滔不绝,谁能料想几天后就会有不幸降临。
谢天衣忽然站起身,时飞扬这才回过神,他跟在对方后面,但谢只是去厕所。厕所里没有其他人,监控远距离扫描了一下,时飞扬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找不出问题所在。谢天衣回到听众席,慕彦已经离开。
时飞扬发现谢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方才真的出了问题吗?他看了看手表,一个时光圈可能会产生诡异的屏蔽,让外头的信号进不来。所以至今他没有收到时光侦探社的联络信号。除非宋采文意识到问题,用时间机器穿越过来。否则他仍旧要孤军作战。
他正胡思乱想着,时建军忽然叫了他的名字。时飞扬茫然站起身,四周居然掌声雷动。
时飞扬只得笑着鞠躬致意,他都快忘了,父亲是多么以他为傲。只要讲座时他在场,就一定会向大家介绍自己这个儿子。会夸赞说没有他时飞扬,就不会有他时建军的许多研究成果。普通观众以为这是父亲的宠爱,完全不会想到时建军说的是真话。
谢天衣居然在这时候先一步走出礼堂。
时建军对儿子道“他的确有点不对劲,不过有可能是学术原因。他的老师慕彦给他申请了一个大学里的职位,需要这两天里做决定。一个可以实现他科学理想的机会。”
“他难道是今天才知道?”时飞扬问。
“的确是今天才知道,因为那个职位是昨晚才批的。”时建军回答。
如果能同时调查慕彦和谢天衣就好了。“那你怎么会比他还早知道?”时飞扬奇道。
时建军说“因为这个占用了学校许多经费,好多人申请的项目都泡汤了。据说全年三十个项目,减少到了五个。”
时飞扬皱眉问道“等一下,你是说这个项目最初不是他申请的,是别人替他申请的。然后昨晚才决定给他。那这个项目是多久前准备的?”
“这我哪里知道去。你去问校长,或者慕彦嘛。你又不是不认识他。”时建军笑道。
时飞扬道“这个,您能帮我问一下吗?我现在分身乏术啊。”
“从不求人的你居然要我帮忙?可以,你这次回来有带好酒吗?”时建军问。
“额……”时飞扬挠头。
“没关系,谁让我是你爸爸呢!先欠着。晚上在家等我。”时建军转而招呼边上的听众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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