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待在一个屋里过,但不知为何,今晚谢澜音却是最慌的。
“你……”
萧元抬手,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她身边时规规矩矩的,看着匣子道:“陪你一起看,你去拿灯过来,看完马上吹了,不碍事。”
人都进来了,谢澜音太了解他,知道轻易撵不出去,只得先去端盏灯来。屋里备着火折子,她要点,萧元将东西抢了过去,好像那是什么费力气的事似的。但谢澜音还是忍不住笑了,,站在他旁边,看他忙活。
仙鹤状的铜灯亮了,灯光柔和,照亮了两人周围。
萧元放下火折子,手落到匣子上,却扭头叮嘱她,“先闭上眼睛。”
神神秘秘的,谢澜音假装生气地转过身,背对他道:“我不看行了吧。”
娇滴滴的声音,是许久没听过的味道,萧元恨不得马上就抱住她好好亲几口,不过他知道循序渐进,一来就亲,恐怕会被她骂成登徒子。
耐心挪开木匣,萧元看看里面的东西,走到她身后,双手蒙住她眼睛,再示意她慢慢转身。谢澜音真的好奇他送的是什么,乖乖按照他的嘱咐来。等她转到了礼物之前,萧元才改成抱住了他,她看礼物,他歪着脑袋看她。
谢澜音此时眼里却没有他。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碧绿的樱桃树盆栽,若不是那上面挂着的红樱桃个个都太大,光芒也太耀眼,而此时不可能有这么绿的樱桃树,她差点就相信这是真的樱桃树了。
她伸手,碰到那光滑莹润的碧绿树叶,终于确定整棵树都是玉雕的了,而那些红红的樱桃,数了数,一共十五颗,都是硕大的红宝石,一颗便已罕见,他竟然一下子送了她十五颗!
“你哪来的这么多宝石?”目光依然在那些宝石上流连,谢澜音喃喃地问,他是不受宠的皇子啊。
“别忘了我还是洛阳富商。”萧元非常满意她痴迷的模样,对着她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澜音喜欢吗?”
这一口吹得她心尖儿乱颤,谢澜音注意力终于回到了他身上,感觉他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谢澜音佯装镇定地讽刺道:“你还好意思提洛阳富商,早知道你是装的,我回京城路上才不会去洛阳找你。”
她是想跟他在一起,但那不代表她不会算这趣÷阁账。
“是我不对,罚你亲我一口?”萧元早馋了,她的声音就是最烈的酒,一口就让他迷醉。
不给她拒绝这个惩罚的机会,萧元转过她身子,急切地亲了上去。
谢澜音试着挣了下,奈何他铁壁箍得太紧,她无处可躲。
漫长的一吻结束,怕他还来,谢澜音扭头劝他,“好了,你该走了。”
“樱桃树抱着不方便,我翻墙时不小心崴了脚。”萧元松开她,吹完灯后,又将想保持距离的未婚妻拉到了怀里,抵着她额头问道:“澜音,我崴了脚,要休养一晚才能好,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年多的分别与被迫隐忍,他心底压了太多太多的想念,怎么可能一吻就能弥补?
“澜音,今晚我抱着你睡。”无需她装傻,他一边用发烫的唇摩挲她细腻的脸蛋,一边沙哑这道,是知会,不是询问。
谢澜音脑海里嗡的一声,才要说什么,他忽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疯了!”谢澜音低低地急急地骂他,抓着他肩膀想要下去,气得威胁他,“你再胡闹,我改主意不嫁你了!”
“你再不老实,今晚我也不只是抱你。”萧元停住脚步,同是威胁,她气急败坏,他只是笑。
谢澜音被噎了一下,威胁不管用,她不得不服软,靠到他怀里软声跟他讲道理,“你别欺人太甚,哪有成亲前就这样的,如果你把我当随时都可以欺负的人,那我认了,否则你真在乎我,就该尊重我。”
说完可怜巴巴的低下头。
可惜不管用。
“那你就认了吧。”萧元抱着她,大步朝架子床那边走去。
他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就是想抱抱她,躺在她身边,舒舒服服地听她说话,今晚就是她说出花儿来,他也不会改主意。苦了一年,再不犒劳犒劳自己,他怕他坚持不到明年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