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太美味太饱,夜里睡不着觉,李贽就把一身的邪火都烧在了沈卿卿身上。
第二天李贽继续神清气爽地去上朝了,可怜沈卿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腰酸的好像她才是昨晚被架在炭火上的那只羊。
“夫人,昨晚侯爷带您吃什么好吃的去了?”
梳妆打扮的时候,玉蝶俏皮地问。
沈卿卿故作正经道:“全是酒楼的常见菜色罢了。”
玉蝶不信。昨儿个她守夜,夫人侯爷一回来就进了内室,往常玉蝶也听到过动静,可昨晚夫人的求饶明显变了味道,似乎也是很享受的样子。
好在夫人的脾气玉蝶早就清楚了,见夫人不想提,她也就不再打听,只悄悄地高兴。
梳妆完毕,沈卿卿领着玉蝉去万福堂给祝老太太请安。如今她临时改了主意要随李贽去热河了,当然得跟祝老太太说一声。
万福堂里,江依月正陪祝老太太说话,看到沈卿卿,她笑着起身行礼。
沈卿卿道:“妹妹总是这么客气,咱们天天见面,以后不用再行这些虚礼了。”
江依月垂眸浅笑。
祝老太太见两人相处得好,很满意。
沈卿卿落座,陪祝老太太聊聊家常,然后就说了她与李贽的事。
祝老太太非常惊讶。
沈卿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热河这么大的事,她要么就坚持不去,突然改口,是挺不妥的,太过孩子气了。可是怪谁呢,都怪李贽再三纠缠想方设法勾她去,各种招数轮番使出来,沈卿卿自然招架不住。
新嫁娘脸庞红润,像是害羞了,祝老太太作为祖母,长孙夫妻相处融洽,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明白过来后,祝老太太也打趣地道:“听说昨晚仲常带你去望湖楼了,看来望湖楼的大厨手艺又精进了呢。”
这下子沈卿卿脸更红了。
她艳若蔷薇,江依月看了一眼,想到昨晚望湖楼李贽定是用尽了温柔才劝的沈卿卿改变心意,不禁黯然神伤。她六岁进的李府,李贽的温柔她领教过很多,甚至以为李贽对她也有心,但见过李贽对沈卿卿的好,江依月才忽然明白,李贽对她与对别人没什么不同,柔在表面,只有沈卿卿是例外。
祝老太太余光飘过来,恰好捕捉到江依月转瞬即逝的黯然。
到底是亲手养大的乖孩子,祝老太太有些不忍,但沈卿卿有家世有才情人前端庄大方,这才是长孙需要的正妻。至于江依月,等时机成熟了,她再劝长孙收下江依月做小。
沈卿卿随圣驾出发的第一天就开始后悔了。
马车颠簸,坐时间长了难受,躺下吧,车里的窄榻硬邦邦的,多铺几床被子又热。
沈卿卿非常后悔,真不该为了一只烤全羊就去什么热河。
勉强打个盹儿,刚醒,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夫人,天气炎热,贵妃娘娘命奴婢端来一叠冰镇樱桃给您解渴。”
沈卿卿非常意外,忙准备下车领赏。
小太监笑着拦道:“娘娘嘱咐过了,夫人不必多礼,夫人慢用,奴婢回去复命了。”
将食盒交给玉蝉,小太监弯腰往前去了。
“夫人,娘娘真惦记您呢。”玉蝉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开心地道。
沈卿卿知道,纯贵妃赏她东西完全是看在李贽的情面上,不过车里闷热,能吃几口冰镇樱桃,沈卿卿还是很感激纯贵妃的。
吃了樱桃,沈卿卿继续打盹儿,李贽这会儿负责庆德帝的护卫,没空来看她。
傍晚圣驾歇在了当地的行宫。
李贽派人来传话,说他很晚才能过来,让沈卿卿先用饭不必等他。
沈卿卿就自己吃了。
快二更天时,李贽才回来,沈卿卿因为认床还没睡着,听到动静就坐起来了。
李贽进屋,见她居然醒着,凤眼里闪过一抹异色,笑着问:“在等我?”
沈卿卿懒懒地扯扯嘴角,嫌弃道:“这床睡着不舒服。”
这是夫妻俩第一次同行出远门,所以李贽也是现在才知道他的小妻子有认床的娇病。
见床上已经铺了从侯府带来的被子,知道再无其他办法,李贽便准备更衣。
沈卿卿扫眼他身上的常服,问道:“沐浴了吗?”
李贽笑,展开外袍问她:“你来闻闻?”
男人无赖之极,沈卿卿立即躺到床里侧去了。
李贽将外袍搭在衣架上,然后不紧不慢地上了床。
外面漆黑一片,行宫寂静无声,男人结实的手臂环过来,沈卿卿便落入了已经十分熟悉的怀抱。他没有开口,也没有急着做什么,只埋进她乌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般亲昵又温情的动作,沈卿卿竟情不自禁地放松了下来。
“累不累?”感受到她肩膀的松懈,李贽蹭蹭她耳垂,低声问道。
沈卿卿往旁边挪挪脑袋,这才回答:“累。”腰酸,屁股也酸。
“我帮你揉揉。”李贽关怀地道,声音未落,他的大手已经隔着中衣搭上了沈卿卿的小腰。
沈卿卿怕痒,身子登时又变得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