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彼岸号里各处亮起渗人的红光!
“黑渊,胖子快到驾驶室来!”黑濯对着直播间大喊。
红光是一种提醒,它只持续1分钟,时间一到密室关闭,没有进去的人就被阻隔在外。
......
一群游客围在驾驶室外议论纷纷,还有不少趴在各处呕吐哭泣的人。
暗黑色血液从拥有复杂仪表盘的里间地面缓缓流淌而出。再胆大的游客都止步于此,等向南和高晓曦到场,所有人默契地左右分开,让出一条路。
惊恐、好奇、麻木、疑惑、探索、绝望、蔑视,这些目光全部投在两名刑警身上。
“任何人不许靠近驾驶室3米范围内,都散开。”
向南表情凝重地交代跟在身后的周凡生和云天明,他和高晓曦要进入现场,不能让看热闹的人群将证据扰乱。
两人尽量张开双臂驱赶人群,不一会儿就把好奇的游客拦在指定距离外。
就算如此,人群里几乎所有人都举起手机啪啪拍摄,没有信号却不妨碍他们猎奇。
高晓曦蹲下身,用工具取了一点暗黑色粘稠物质,放在手指上轻捻开在鼻下闻了闻,轻语:“是人血。”
驾驶室里间的房门虚掩,向南找了几样搭脚的东西垫在血泊里,轻轻推开房门,一具尸体赫然挂在靠墙立着的十字架上。
整个房间淌满鲜血,浓郁的腥臭味顿时从房中翻涌而出,又引发新一轮呕吐。
“男性,尸体四肢动脉处被利器割断,整个人的血几乎放空。”除此之外,尸体被3寸铁钉钉在木桩上。
成年人的血液几乎占到体重的8%,高晓曦小心翼翼靠近尸体,抬起尸体下垂到胸口的头颅仔细辨认。
“是船长刘长贵。”
刘长贵的体重约为85公斤,血液重量大约是6.8公斤,也就是13斤。血液的比重在1.05-1.06之间,四舍五入这里大概有7升血液。
“身上除了四肢末有利器割裂伤,未见其它明显伤害。”
“死者应该死于失血过多。”
刘长贵全身的血液几乎流干,从而使得他整个身体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像过年前农村人放完血的猪一样被挂在十字架上。
与华弘毅的尸体一样,他也是浑身赤裸,被一条灰扑扑的麻布随意裹住,外面还紧紧缠绕着带刺的铁丝。
“伤口皮肤内卷,他被人割开放血的时候还是活着的。”见多识广的女法医看见这一幕也差点没抗住。
“没有防御性杀害,同样是被迷晕或者麻醉后杀死。”
高晓曦机械般念着验尸结果,直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后的向南依然未发一言。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仪式感杀人方式,这一幕深深刺激他的大脑,两起凶杀案近乎完美地相似,不禁让他毛骨悚然。
彼岸号上有一个变态杀手!
向南从未有过的凝重和恼怒。
“向队,向队......”耳边传来高晓曦焦急的呼喊声,向南从回忆、震撼里清醒。
“这一幕不能让外面的任何人看见。”向南告诫女法医,一个连环变态杀手藏在游客中间,TA现在肯定在外面欣赏自己的作品,观察两名警察的反应,等待他们自作聪明的侦破。
向南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藏在暗处的凶手所为,破坏仪表盘,屏蔽信号,让彼岸号像一只孤魂一样停泊在公海某处,TA制造杀戮场,疯狂肆虐。
所有游客包括两名刑警都被他当作案板上待宰的牲畜,随时屠杀。
“是,我知道了。”高晓曦明白向南说这番话的意思,她恐惧地走到外间,朝云天明和周凡生耳语几句,两人点头后她便从里面把驾驶室的门锁住。
看客中立刻掀起一股不满。
“怎么不让看了?”
“你们两个让开,我们不进去,就拍几张照。”
“就是,你们没有资格拦着我们。”
“又不是警察,激动什么!快让开。”
“里面是不是又死人了?死状惨不惨?是谁死了?”
周凡生和云天明死死拦住看客,朝人群大喝:“都散了都散了,没有什么好看的。死者是什么人我们也不清楚。”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吧,事情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切,查什么查,这里又不是在蓝城,向南和高晓曦再厉害,也没有手段,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就是。”
云天明更生气了,心中对这群麻木的看客愤怒不已,吼道:“都滚回去,再看轮到你们啊!”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让脑子还没转过来的看客意识到了危险,他们悻悻然离开,留下两个男人站在顶层甲板吹海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