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在椅背上，右手指尖有节奏地敲击桌面。
“不行，董事会问起来肯定不能以一句话敷衍过去。提希丰固然重要，图图也不容小觑。”
让手下送来一份复仇女神近一年的业绩报告和粉丝问卷调查，男人仔细分析起来。
这份报告着重分析了前两场团战3支直播团的各项指标。男人越来越心惊，越看冷汗越多。
“怎么可能，一个刚成立不到半年的团队势头竟如此迅猛？”
不看不知道，越看男人越紧张，越看越慎重。
到了最后，他原本无所谓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不行，如此优秀的团队要为我所用，提希丰算什么，那个蠢女人根本不清楚市场变化，5年前女人只要年轻漂亮，秀秀身段，露露事业线就能斩获大批脑残粉，可如今情势大变，粉丝们愈发挑剔，口味多变，圈子细碎。”
“一招鲜吃遍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短促起来。
“提希丰这一年的业绩有所下滑，可因为团队人数增加，直播频次增加，公司广告力度加大，才勉强填补空缺，这女人不但不知进取，反而越闹越凶。原本公司想利用和鸿蒙馆的合作找回点场子，没想到...”
没想到提希丰亲自出战还输得底儿掉。
不仅如此，这女人还大言不惭让他将图图从直播团除名。
“哼，蠢女人，我看该除名的是你。”
继续敲击桌面，男人绞尽脑汁想办法解决问题。
“看来先去接触接触寻诡团才是正理。”
打开手机通讯录一通翻找，最终画面听在一个联系人上面。
“是周青超管吗？啊，我是邵......”电话那一头的人正是负责寻诡直播团的超管，周青。
几句简单寒暄后，邵管事约了时间，希望两人能见面深入谈谈。
周青的懒鱼平台在蓝城有分公司，也在蓝莓孵化营。见面时间就定在15分钟后，水瓶座3楼的猫咖里。
蓝莓孵化营一共12座大楼，以十二星座命名，其中水瓶座以娱乐休闲为主，设有茶吧、瑜伽室、健身房、餐厅、小型会议室等休闲项目，方便孵化营里员工用餐和日常的商务谈判。
两个抱有目的的管理人员立刻赶来见面，一分钟也没耽误。
一般这个时间员工们都在电脑和镜头前奋战，只有管理以上级别不考虑时间。猫咖里此时比较空闲，两个有志青年各点了一杯喝的，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就开聊。
“听说周超管主要负责这三场直播PK。我看了前两场数据，效果好得惊人。”邵管事语气略带酸味。
这3场直播做下来，收益最大的不是寻诡不是皆然，也不是鸿蒙管，而是懒鱼平台户外探险栏目。
“过奖过奖。你们公司投资的复仇女神成绩也很好。”这句违心话周青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
对面的邵管事嘴角不自觉扯了扯，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唉，别说了，说起来都是泪。”
周青不着急问对方约自己见面要聊什么，转头招来一只肥橘放怀里撸了个透心爽。
肥橘舒服得发出呼噜声，很快眯着眼睛进入梦乡。
对方不急，可邵管事急啊！
“周超管，其实约你出现是想打听打听寻诡这个直播团的情况。你晓得数据是一方面，可现实情况还得靠你们这样的超管了解才行。”
邵管事说得在理，数据再好，不做别处了解，不算合格投资人，邵管事所在投资公司投资了很多项目，大部分集中在游戏主播和户外主播项目上。复仇女神只是他们投资里占比的15%而已。
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
资本向来充满利益嗅觉。
邵管事能拿到最核心的数据，却对具体的人不了解。
懒鱼超管周青看着邵管事有些急切的脸，笑道：“你是打算投资寻诡团吗？”
“是的。”
“那复仇女神呢？”周青又问。
邵管事没直接回答，犹豫了片刻才道：“关于复仇女神直播团今后的规划问题，还要看公司高层的意见，我一个小小管事还无权干涉。”
周青笑而不语，继续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