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当年事,黄睿君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们进入藏宝地后,发现那是个很久前来参加族选大比某家里的后辈,不知什么原因死在凡境,应该是他临死前还有口气,把自己尸体藏了起来,后来被我们给启出来。”
这人的随身物品不多,却样样极品,他们猜测这人可能是出自黑族主脉。3支小队因为分配方式不公,发起讨论。
就在他们讨论期间,其中一人突然袭击身边之人。
“期初,我以为是那人贪婪,见财起意要干掉我们所有人,好独吞财宝,可他的攻击诡异得很。”
听到此处,黑渊的心脏猛地一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黄睿君没有察觉,继续在回忆中。
“他,”中年人摇头,至今还想不通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变成那样。“他的行动很呆滞,很像电影里的丧尸。”
这群人很快制止了那人,只是身边那人挨得最近,被他咬了一口。伤口不大,只是两排牙印,对于进入族冢秘境的小队成员来说,这点伤根本不叫事,连药都没涂。
“我们当夜就宿在藏宝地内,准备第二天再讨论分配问题。”
“可到了夜里......”
黄睿君告诉黑渊,因为3支小队同时抵达藏宝地,各小队队长商议决定各出3人进入,其他人负责在外守卫。
在藏宝地内,3支小队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安排队员值守,然而那天夜里,那名被咬的人负责值守时出事了。
他也变得呆滞,具有攻击力。
先是把同小队的队长咬了一口,还突袭了黄睿君所在的那支小队。
混乱开始后,只有黄睿君一人没被咬。
不到一个小时,藏宝地内9人,除了黄睿君,其余8人均变得呆滞诡异,像极了丧尸。
“小渊,你以为我在说故事是不是?”黄睿君自嘲地一笑。
黑渊激动得手抖,不过是强忍怒意,拼命压抑自己罢了。
“没有,黄叔,你继续说。”
“期初我以为他们传染了某种烈性病毒,这种事在族比里时有发生。营地里就有急救药,我没当回事,打算把他们都敲昏了带回营地再行救治。”
“事情的发展太快让我始料未及。”
当黄睿君上前,要敲昏几人时,异象突变。
那个最先攻击的人表情变得狰狞怪异,双手紧紧握住胸前衣服往两侧撕扯。黄睿君被这一幕吓傻了,呆立在原地,没有立刻行动。
不到十个呼吸,那家伙不仅把衣服撕烂,还把胸前弄得血肉模糊。
一个仿佛有生命的血肉组成的团状物从那人胸腔爬出,直冲黄睿君面门。
生死攸关情急之下,黄睿君出手了,他催动体内灵元,一击命中那团东西,看着它在地上挣扎不多久便不再动弹,黄睿君意识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藏宝地里其余7人,全都被这东西附身了。
从这些东西诡异的传播方式和感染速度判断,黄睿君知道,等他返回营地叫来枯守,肯定晚了,万一他们离开期间又有人来到这里寻宝,肯定会中招。
所以他决定自己守在藏宝地,让外面等候的同伴回去报信。
当他以为万无一失安排妥当时,意外再次发生。
“我还是大意了,应该把每个人都绑住分开放置。”
他没想到这些被寄生的人还会再次清醒。他更没想到清醒过来的几人,直接杀掉几人,一个小队只留下一人。
而来自不同小队的3人,竟异口同声说是黄睿君见财起意,干下了自相残杀的事。
黄睿君百口莫辩,还期待藏宝地开启,自有枯守为他证明。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橙家主脉另外两只小队冷嘲热讽的嘴脸。
他的队员确实通知了枯守,然而却被那两只小队捷足先登,告他一个谋财杀人的罪名。
这时,黄睿君才明白过来,这一切不过是那些人给自己下的套。
再有藏宝地另外两只队伍队长的佐证,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
8号守关营地里篝火被点燃,结界问题暂时得到解决后,黄睿君继续补充食物和清水。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又进行了一次回忆,精神疲倦。
好似没有上油的发条。
滞涩缓慢。
“黄叔,你没有把当年藏宝地里发生的事告诉枯守或其他族里长老吗?”
黄睿君自嘲地干笑着,眼里有泪光。
“说了,怎么没说,可他们不信啊,藏宝地里的证据被抹得一干二净,还有与我同去的两只小队队长证言,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
枯守职责主要是守卫族冢秘境,他们对这种九监内斗之事见多了,当是只做把案件进行记录就离开。
黄睿君一事被当作族内内斗给压了下来。
之后他被送到黑族刑堂,一关就是2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