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镜是穹窿组织选择的容器。
美食主播寄生事件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萦绕在所有人脑海里。
逍遥仙用沉重的声音继续道:“门镜策划这一切,如果我没猜错,童年时的惨烈遭遇肯定是埋在他心里的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引爆了。”
这时,小脸一阵煞白的黑娴娴突然想到一条线索。
“我记得,黑渊即将离开族地的前一夜,门镜的父亲来过族地。和他有一次短暂的见面。这件事知道人相当少,我原以为只是场极为平常的见面。想不到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黑娴娴的话让黑渊陷入沉思。
他呢喃计算着什么。
“离开族地前一夜,距离现在刚好40天,美食主播寄生时间和这个时间节点相符。”
老师逍遥仙沉声道:“那就没错了。以我们的推测,门镜是穹窿组织选择的容器,且是最重要的多重人格容器,想来当年进入花谷的那名灰袍人在穹窿组织地位极高,很有可能是掌权者之一,甚至是幕后首脑‘邪神’。后来他让门镜的父亲被寄生,性情大变,残害亲儿,不是变态,而是为了制造容器。”
“据我调查的情报表示,这对父子已经20年未见过面,如果40天前那次见面属实,肯定对门镜代表着什么重要意义。”
“他20年的隐忍终于爆发,开始反击。”
众人齐齐望过来,纷纷倒吸凉气。
“没错,我和老师的看法一致。”
奥罗见儿子乔治,绝对不是简单的父子问候,他若是穹窿组织高层,居然敢以身犯险,亲临黑族族地,目的绝不单纯。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死寂。
只有众人呼吸声可闻。
过了很长时间,众人仿佛从溺水般地深渊爬起来,很难接受如此窒息沉重的真相。
黑渊看了看同伴,叹息道:“最初我见到此人的时候,就感到不自在,一度曾以为是他太过优秀,以及情敌之间的敌意造成的,如今想来,恐怕是他体内的多重人格在作祟。我的深渊之眼能判断此人还未被虫蛹生物寄生,至少离开族地前如此。”
“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有很多,我整理了一下,大家看有没有遗漏。”
接着他便将自己的分析一一道出。
“首先,我们已经肯定,穹窿组织的存在和该组织寄生人类的目的,他们的核心成员身穿灰袍,不露面容,行踪诡秘。他们由虫蛹生物寄生人类而在人类社会生存,极为隐蔽。”
“第二,他们有两种寄生方式,其一为舌根部寄生,这种寄生前提简单,只要是健康人类即可成为目标,但这种寄生方式有很大弊端,被寄生的人类身体每况愈下,扛不住消耗,食量大增,性情大变,如果没有该组织提供的黑色药丸,基本在一个月以内会因为巨大的消耗而奔溃。”
“这种寄生方式也容易被察觉,且寿命短暂,已知该组织低级成员会选择这种寄生方式与人类共存。”
房间里,同伴没不吭声,一个个满怀心事,气氛相当压抑。
可他还得继续说下去。
“第二种寄生方式最为稳妥,也最不易察觉。寿命长久,消耗小。从情报和所掌握的线索判断,虫蛹生物寄生在人类大脑是件相当困难的事,目前唯一掌握的情报是,人类的多重人格障碍是他们进攻大脑的有力前提。”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脑海里闪过诸多片段。尤其是鸿蒙馆关于多重人格的部分。
他突然意识到门镜绝不是40天前才想到反抗,他的自救行为从很多年前就开始。
旋即,新的疑惑产生。
“为什么他会选我?”
绞尽脑汁后,他把原因归结于自己体内的残页。
深渊之眼!
...
“咳咳。”黑渊清咳两声,把低声讨论伙伴们的注意力再次拉回他身上。
“我继续分析。”
“基于这两种寄生方式,最简单的判断方式有两项,性情大变和食量大增。符合这两项要素的可以判定为疑似寄生人。”黑渊望向身旁坐着的老师,向他发出询问信号。
“老师,你们最初是怎么判断寄生人存在的?”
逍遥仙淡淡一笑,回答他的提问:“基金会有很多收容物,我们发现某个收容物出现异常,最初找不到原因,后来才逐渐接近真相。”
他没多做解释,毕竟基金会有非常严苛的保密制度。但大体上房间里的人是听懂了。
与黑渊的深渊之眼不同,基金会用收容物来判断。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种方式的判断失误率很高,所以我们没有轻举妄动。”
黑渊默默点头。
此时,黑娴娴发言道:“黑族也有特殊的判断手段,但失误率一样高,我们不能简单用食量增加和性情大变做判断依据,能真正判断出虫蛹生物的人类数量屈指可数。”女人抬起自己的手腕,掰着手指头数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