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渊淡淡开口：“几岁了？”
“17。”
“没读书？”
“读到初二，父亲车祸死了，家里没钱让我继续读书，辍学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
“只有母亲，不过她身体不好，可能...活不了几年了。”
“为什么来酒店做门童？”
“本来是不要我的，他们说我年纪太小属于童工，怕惹麻烦，但我记性好，能记住客人们的长相，还有他们的车牌号。”
答案相当意外，黑渊抬头看了一眼渐渐放下紧张的小贾。
这孩子样貌其实不错，就是皮肤黝黑，影响了颜值。
“记性好？别说谎。”
“先生不信，可以考考我。”
黑渊坐直身子，双眼里闪过狡黠。
“说说我吧。”
小贾忍着疼，坐得比黑渊还笔直，略一回忆，就将黑渊入住以来见过的次数，时间，以及同行之人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不错。”
...可惜曲老板不在，哈哈，要不得疯...
“再给你出一题。”
黑渊拿出手机，随便在网上找了10张照片。
“给你十分钟，记下照片里所有细节，一会儿我考你。”
小贾很认真地翻阅，完全忘记此行的目的。
“我记好了。”
倒计时还有2分钟。
“刚才的10张照片里，穿红色衣服的男性一共出现了几次？”
略思忖，小贾自信地回答了一个数字。
“3次。”他还不忘加上一句：“分别是3、6、7序列照片。”
“再问你，数字3有几处？”
难度升级，人物不难，但数字就复杂了，需要记住不少细节。
3、4秒后，小贾回答道：“56处。”
“回答正确。”
小贾有些沾沾自喜，见黑渊连答案都不验证，不服气道：“你都没看，怎么知道我说得就是对的，万一我随便说个数字骗你？”
黑渊淡淡一笑，没回答。
小贾需要8分钟记住10张照片中的细节，而他只用了3分钟。
他没有说出来打击对方，记忆力是可以训练的，眼前这个男孩有无限潜能。
考核结束，该办正事了。
黑渊起身，倒了两杯清水。
“吃了它。”
男客人手里躺着一颗圆融的白色药丸。
心脏砰砰砰猛烈地跳动，小贾吞了吞口水，觉得那颗药丸可能就是张姐、李姐口中的听话药。人吃了它，就会乖乖听话，客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要他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刚升起的一点希崎被男人手里的药丸彻底击碎。
他没有反抗，颤抖着接过药丸。
双眼一闭，头一仰，就把药吞了下去。
连灌两大口清水，将恐惧压了下去。
......
张姐在门外急得来回踱步，她想敲门，奈何自己人微言轻，硬闯进去肯定会得罪里面的少爷。
“小贾，可别做傻事，乖乖听话......50万，我们真的赔不起。”她去网上查过那只行李箱的价格，官网报价是68万。
向上级反映？别傻了，这可是酒店最贵的豪华套房，这世上有几个人住得起？又有那位高层愿意得罪？
......
药吞了下去，猜想中的昏迷没有来临。
小贾低着头，瞅着发热发痒的肚子好一阵迷糊。
“这...什么情况？”
药效很快开始起作用。
那是二师姐去鬼涧历练前，又塞给黑渊的大堆药品中的一种，用来治伤，效果不错。
这药的价值当然比不得融灵丸，不过用来给普通人治疗普通伤，绰绰有余。
“这叫生肌丸。1个小时后，那个男人踢你的伤应该能好得七七八八，再去药店开点消炎药，2、3天就会痊愈。”
小贾虽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却明白机会来了。
噗通一声跪在黑渊跟前。
“先生，您是传说中的修者吗？这是不是仙药？您肯收我做弟子吗？”
黑渊笑道：“收你做徒弟的人不可是我，不过你猜对了，我确实是修者。”
他盯着小贾好奇地问：“你如何知道修者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