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船只进入黑雾!
这是下毒之人的目的。
胖子舵手急道:“那是谁下的毒?你们抓到没有?”再抓不到人,他和瞭望员是不是还得关小黑屋?
“目前还没有线索。”
“没有线索?怎么可能没有线索?”胖子舵手颓然。
“也不算没有线索。”黑渊道。
房间里3人望向他。
“队长,我怀疑一个人,但目前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查尔斯看着乔治,“你怀疑谁?”
黑渊扫了一眼房间,查尔斯会意,把人拉到房间外。
“说吧。”
“队长,我怀疑是赞克下的毒。”
“放屁。”查尔斯凶道,接着他沉默下去。
“说说看。”
黑渊轻咳一声,整理思路后说:“队长,你还记得迷魂森林发疯的野鹿和草原狼吗?”
查尔斯当然记得,那场看似普通的猎鹿行动,死了10多个佣兵,他手下的兵也死了3人。
他瞪了乔治一眼,暗示他继续。
“鹿群和狼群是被一种邪物寄生了。”说虫蛹生物不仅会让场景里的人物听不懂,他还担心关注这场考验的观众们知道太多。
有些话,暗示到一定程度即可,自然会有关注这方面信息的人继续往下查。
“邪物?”
查尔斯惊呼。
“所以.......”查尔斯眉头深皱,仿佛已经能预料乔治接下来要说什么。
“嗯,我怀疑赞克也被这种邪物寄生了。”
查尔斯思考片刻,联想起救回赞克后,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阴翳和陌生感。
“话不能乱说,乔治,你有几分把握?”
黑渊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队长你知道的,我是魔法师,从迷魂森林回来后,我一直有怀疑。所以......”
他不能告诉查尔斯自己身怀残页,也不会说他能感知虫蛹生物。
“我怀疑黑雾的本质就是邪物作祟。”
“鹿群、狼群都遭了殃,你们不是在死亡森林边缘找到赞克的吗?所以我认为赞克跑到死亡森林边缘时,就被邪物污染了。”
查尔斯先是不信,黑渊又小声道:“队长,那晚的鱼汤我没喝。”
查尔斯楞了半晌,双眼死死盯住乔治。
“你没喝鱼汤为什么不阻止赞克。”
黑渊耸了耸肩,笑了:“队长,我阻止了他,他难道不会继续?而且我一直盯着他,一旦他伤害船上任何一人,我会出手的。”
查尔斯鼻息粗重,许久之后情绪才平息下去。
“以后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队长。”黑渊敬了个不算标准的军礼。
他明白,查尔斯是个英明的队长,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于他,而且会很快想通关窍,想清楚乔治做这一切的原因。
“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前赶紧汇报了。”查尔斯瞪了乔治一眼。
情感上他不愿意是赞克,但理智告诉他,乔治的推断是正确的。
“我们搁浅在礁石海岛上时,夜里赞克偷偷出去过......”
查尔斯有点了解乔治的行事作风了,他喜欢让人大喘气。
“你是不是跟过去了?”
“哈,还是队长了解我。”
乔治又被队长瞪了一眼,继续说:“赞克去了一处高崖,崖顶空地上不知什么人摆了个古怪的石头阵。”
队长眉间的川字更重一分。
“他是不是参与了什么古来的仪式?”
黑渊点头。
“大阵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黑渊再次点头,他的记忆力极为变态,那大阵所有细节已经被他牢牢记住。回来后找了纸笔画了下来。
他从怀里拿出一卷羊皮纸,在队长面前展开。
“这是......”
查尔斯双目一凝,死死盯住乔治手里的阵图。
“队长,你知道这个阵纹吗?”
“嗯,知道。”查尔斯幽幽开口。
“这是一座古阵,相传来自1000多年的塔蒙古国,据说该阵法用来召唤上古邪物。”
队长目光从未有过的凝重,如果说先前乔治的推测他相信了八成,如今已经全然相信。
“这个阵法用途单一,没有任何攻击,却是让许多国家头痛的上古阵法。”
他停顿片刻,叹息道:“乔治,黑雾并非我们原来想象中的简单,我们可能会全部死在里面。”
查尔斯看着他,低声道:“我知道国王和王后之间的事情,如果推测无误,国王和赞克一样被邪物寄生了。”
王后被国王伤害,下半身瘫痪一事,在古堡里不算秘密。
只是大家不愿意明面上说,怕对王后造成第二次伤害。
黑渊听得出查尔斯有一丝解脱,国王伤害王后一事只是被邪物寄生,性情大改,而非本意。
“王后将安德鲁托付给你安置,你以为行事天衣无缝,瞒过了所有人,实则,我和索罗全都知晓。”
黑渊楞了楞,旋即释然。
索罗和查尔斯,一个是古堡大管家,一个是士兵队长,王宫近臣,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们。
他讪然一笑,又挠了挠头。
确实如此,早上送安德鲁出古堡,行程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一个侍卫或侍者,他还觉得奇怪,原来是这两位在暗处协助。
“队长,多谢。”
队长连连摆手,眼里有了泪光。
“安德鲁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太单纯太美好,偏偏有人.......要碾碎这份美好。”
查尔斯看着乔治,眸光真诚。
“乔治,你现在就离开吧,用港口的船,我让里面两人和你一起回去,赶紧带着安德鲁他们离开斯塔。”
他望向黑雾,神情决然。
“要变天了,不,已经变天了,斯塔和周围众多国家都将面临末日。”
“我们谁都逃不了。”
这一路行来,查尔斯将所有遭遇默默记在心里。他能力有限,只能保护少数的人。
黑渊肯定不会这个时候离开。
“不,队长,我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