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100多个九监弟子死得不明不白,我们甚至连他们什么时候被寄生,怎么被寄生的原因都没搞明白。
惭愧啊,惭愧。”
族长脸上愧疚之意深刻。
“不过,”他话锋突然一转,继续道:“我们有了秘密武器。在对付穹隆组织这件事上,有了相当大的进展。”
族长脸上的喜悦引起了房间里的长老、堂守们的兴趣。
纷纷询问秘密武器是什么。
“还不到公布的时候。”
有人失望,有人似乎猜到了什么,也有人从头到尾淡定从容。
“今天开这个会的意思,一方面是刚才的两样决定,另外,最为重要的是,我们和穹隆组织之间的对抗正式拉开序幕。”
掷地有声的话响彻房间。
与会人员们士气高涨。
这时,有人想到了什么,问:“族长,您刚才说黑槐叛族一事另有原因,岂不是我们冤枉了他26年?”
18人议论纷纷。
“我们什么时候为黑槐正名?”美妇人祠堂堂主黑勋站了起来。
陆陆续续又起身几人,这些人身上都打着支持派的标记。
当初,正是他们力排众议,支持黑渊重回家族。
接着,中间派里有几人也表态。
“黑槐身负污名26载,他唯一的儿子又被冷落排挤在九监之外,没有享受到任何资源倾斜,是时候给与补偿了。”
反对派的立场站不住脚,被打脸的滋味很难受,其中一人反对道:“不行,这个时候不能给黑槐正名。你们别用杀人的目光看我,都动动脑子,现在提出正名,九监那些死了族人的家族怎么看待此事?
是我们黑族做错了?
是我们黑族为了引出幕后黑手把一个有望成为族长的好苗子扼杀了?
他们要是追问原因,要一查到底我们拿什么和他们交代?
还有,族长不肯透露秘密武器的情报,难道你们就不怕为黑槐正名的时候暴露了这个武器的存在?
我觉得,如今最稳妥的办法是保持现状,继续钓鱼。”
支持派的目光集体锁定在这位反对派身上,先前准备怼人的话压了回去,收起了他们准备好的40米大长刀。
从理性角度出发,这位反对派说得有一定道理。
黑槐背负骂名26年,若莽撞公布真相,事情的发展偏离正轨,他就白死了。
纵有不平,从大局观出发,还得继续隐忍。
宝堂堂守发话了。
“没错,既然这件事隐瞒了26年,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暴露。
小渊还需要时间成长,我们也为他考虑考虑。
若此刻给他父亲平怨,他会遭到多少非议和风暴?
我看他现在的状态很不错,有压力,有动力,要用自己的力量为父亲平冤,哈哈,是个好苗子。
不管今天的决定如何,这个娃娃我要保一保。”
胖堂守肉乎乎的身子看起来行动迟缓,眼神却睿智有光。
不过短短时间,中立派里已经有一半的人偏向了不在这是公布真相的提议。
考堂堂守提出意见,道:“其实问题可以分两步走。一方面,对外公布真相的时间延迟,另一方面,对黑渊的弥补可以暗中进行嘛。我看族长明里暗里就很照顾他啊,那小子能有今天,多亏族长啊。”
“切,我说黑渊那小子的笔试怎么不放在考堂,而是放在刑堂,刑堂堂主,你藏得好深啊。”
一脸严肃的刑堂堂主不苟言笑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一种伪装。
他没接话,而是在闭目养神中。
我不听,我不看,我不是。
众人纷纷回顾黑渊的回族九考里有哪些具体内容。
这一思索,愈发觉得可疑。
原先以为是九道要命的考验,现在看来真正的傻子是他们。
反对派社会性死亡,气得直怄气。
族长又开始抽水烟,房间里顿时一阵烟雾缭绕。
议论声渐起。
“哎呀,糟糕了,黑岫可是反对派,会不会对那小子使阴招啊。”
“不会吧,黑岫再反对那小子回族,也不会众目睽睽之下行下作手段吧。”
“呵呵,你们还看不出来?黑岫这家伙怕早就和族长串通一气了。”
话音一落,热议中的长老、堂守们齐齐看向族长。
烟雾缭绕,聊天继续。
“哈,我猜中了。”
“你们想想,前面两关是不是为那小子专门设计的?还顺走一颗问意球。啊啊啊啊,我当年进大阵试炼也才吸收了10%。”有长老委屈地叫嚣,话外嫌弃,话里却很满意。
“什么前面两关,我看无题关也是。”
众人又是一阵感慨。
“族长,我还是很疑惑,为什么要选九监弟子进入黑族十二堂做记名弟子?”讨论尾声,一名长老忧心忡忡地问。
老妪收起水烟,将烟杆插会腰间。
沉声道:“穹隆组织的事你们已经知晓,那我问你们,怎么才能请君入瓮?”
在场的都是老怪级别存在,简单一句话就听明白了族长的言下之意。
“好啊。”刚才那名长老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神色激动:“好办法啊。”
黑族铁桶一块,敌人隐藏太深,只有请君入瓮才能让敌人暴露。
“好了,既然你们都知晓行动目的,接下来就全力配合。
该组织的情报以及成员情况......”
用了很长时间,族长才将穹隆组织以及掌握的情报分享给参会人员。
她表情突然斗转,冷声道:“该计划还处机密状态,出了这个屋全部静默。”
“是”
“...”
众人严肃回答。
“对付穹隆组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长期作战。黑槐父子的事继续保持现状,原先怎样,以后还怎样,支持派继续支持,反对派继续反对,我甚至同意你们用一些不致命的压迫手段。中立派继续保持中立,最好不要表现出任何立场。”
18人全体起身,拱手回答:“族长,我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