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谷。
90位试炼者分得很开坐着冥想,好似保持着某种默契。
因为第一次试炼时,大部分参加者舞刀弄枪、刻意迎合,反而一点成绩都没有,最终只有某个进来就选择打坐冥想的女灵修吸收一点灵意。
这第二轮挑战大家都学乖了,不去强求,而是打坐冥想,努力尝试用意念接近水波球。
但有例外。
白族白浩星。
那小子一进去,便左右环顾,似乎要找个好位置。
剩下的5颗蓝色水波球分布均匀,间隔不远,中间正好空出点位置。白浩星大步来到此处,观察四周,发现没有人要和自己抢,先是将衣衫整理一番,见无欠妥之处,轻咳一声后,开始了形意拳的比划。
他的形意拳要模样没模样,要意境没意境,动作多有错漏,一看就是临时抱佛脚的产物。
看台上的观众们大多认识这位白族不算得宠的小公子,很是期待地看他表演。
屏息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就有人哈哈乐起来。
“哎哟,哎哟,不行,好好笑,这小子对这套形意拳不熟悉吧。”
“哈哈哈,太有趣了。”
“笑死我了,谁来...救救我...肚子都笑痛了。”
“哈哈哈哈。”
白浩星拳打得极为认真,越是这样,笑料越多。一开始,大家因为他的身份不敢放开乐,后面实在憋不住,有一个人出声,接着就是一片。
偏偏风暴中心的白浩星不知道尴尬,严格按照父亲和兄长的交代一板一眼地打拳。
“噗哈哈哈哈,不行了我不行了,肚子好酸好痛。”
“哈哈哈哈.......”
...
大阵里,有灵修看不过去,想着或许能收获白族一些好感,友情提醒一下。
“喂,中间那位白家小子,拳打累了没?快过来打坐休息一下。”这人情商极高,却是没直接指数二哈少年丢人的行为,而是善意提醒。
他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他是第一个开口提醒的,白浩星大概率会听他,并选择他身边空地冥想,那样他就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这位白族小公子,若能借机攀谈一二,增加增加交情岂不美哉。
“浩星,你累了吧,看你额头上都是汗水,过来姐姐这里休息。”又有一名女灵修开口。
有人带头,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机会,也出声邀约。
然而,白浩星却是充耳不闻,认真打拳。
外人却不知道,这时的白浩星的五感已经脱离身体,正在和水波球里的老关门交谈。
...
“咦?这是哪家小子进来历练?福源深厚的哟。”一位老年女性的嗓音响起。
“嗯...从味道判断,是白昊天家的血脉。”第二个开口的老怪说话老成持重,不快不慢,似乎很有威严。
“哟,是他家小子啊,不错不错,白家有后了。”这一位说话时语气跳脱,感觉生前是位热情大方的灵修。
“你们几位什么意思?是想传他灵意吗?你们别坏了规矩,我们几位坐镇问意关,从不偏袒福源之人,他们身上既然有了福源,就不需要其他机遇了。”第四个一开口就在炮轰其他人,这也是位女性灵修。
“你生什么气,我们几个不过是太无聊,好不容易来了个有趣的小子,还不让我们闲聊几句?”语气跳脱那位出来打圆场。
严肃女老怪再道:“哼,不久前不是来了个天赋、意志逆天的家伙,你们还没聊够?”
“切,没聊几句,就被黑尘夜那个老不死的抢走了。”热情老怪语气竟有些埋怨。
老成持重那位再开口:“小蛮,我们肯定不会坏规矩,那少年身上福源深厚不假,却是有些不纯,想来是他父亲在外留下的风流债。我们虽然不能坏规矩偏袒他传他灵意,却是可以帮他纠正一下福源纯度。”
“没错没错。”
“小蛮,圣昀兄说得不错,我们正是看出他福源不纯的缘故,才想讨论讨论。”
听这几位的语气,虽然被称为圣昀的领头者是老成持重的长者,但大家都有些畏惧叫小蛮的女老怪。
“小蛮姐,我记得,你生前就掌握凝练福源的法门,教教那小子呗,我看他顺眼,要不是问意关有规矩,我都想收徒传他毕生所学了。”
小蛮女老怪冷静下来,盯着不知道舞什么招式的小子,捂着脸吐槽了一句。
“舞得丑死了。”
然后又是噗嗤一乐。
她对这小子也是很中意的,可惜福源不是运道,一旦脱离家族福殷,福源就是个屁。
福源就好比载舟的水,拥戴君主的民意。福源作为载体,自身厚重凝实不假,一旦遭到外界或不可抗力摧毁,便会从内部开始瓦解崩溃,有如当年的红族。
而运道却是一个人独有的能力。运道也是小蛮女老怪的毕生追求。
“教他几句呗,看他舞得辛苦,心智却是个坦荡的,不像那些家伙,装模作样,明明不行,偏要装得厉害,无趣。”
小蛮女老怪瞪了说话之人一眼,调侃道:“思华小妮子,就你聪明。之前来那个叫黑渊的小家伙不也喜欢装酷,是谁呼天喊地要收徒来着,要不是和你的火灵意有冲突,怕是那天就跟人跑了。”
“哎,小蛮姐,你说错了啊,黑渊那小子虽然喜欢装,却是个真材实料的。可惜可惜,被黑尘夜那老怪抢走了。”思华女老怪语气不爽地说。
严肃女老怪小蛮再道:“那娃娃一身的精神力凝实不散,强大到我们都惊叹,我们几个恐怕只有黑尘夜能匹敌一二,黑尘夜又和他都走的是精神力路子,他不抢谁抢?”
“只是可惜...寻了多少年,没见到身怀运道之人。”
“小蛮姐,运道这东西玄妙缥缈,你真的觉得有人会拥有逆天运道?我们守在问意关这么多年,每隔一段时间,黑族就会送些小家伙进来让我们瞧瞧,可除了上次那个叫黑渊的小家伙身上有些运道外,就没见过旁人。”思华不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