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委屈你沈家么?”
沈璧君闪烁着泪花道:“你这恶人!”
沈太君见着任意脸色,心当即沉下,连忙说道:“你若是位被人敬重的谦谦君子,江湖侠客,我家君儿怎会觉得委屈?”
任意点头,煞有其事道:“原来她是贪慕虚荣!”
沈璧君何曾被人如此重话,她又气又委屈,大声道:“你胡说,明明自己是个恶人,却还说是那样的女人……”
任意道:“为夫者,其妇之责;而后儿之义务;妻儿顾之;此为真丈夫!这话可对?”
沈璧君一怔,呆呆的点了点头。
任意继道:“如此,我只要好好待你不就好了,还为何要什么受人敬重,谦谦君子,一代大侠?还说你不贪慕虚荣!”
沈璧君又怔住了,她直感委屈,十分的委屈,可偏偏自己又不知如何反驳。她咬着嘴唇,又不会说话了。
沈太君问道:“你真会好好待我君儿。”
任意笑道:“自然会,但她得懂得为人妻者该要如何。”
“奶奶……”
沈太君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问道:“你若真看上了我家璧君,也不用使出如此恶劣的手段。”
任意好笑道:“老太君这话说的可笑,璧君都既要与那连城璧定亲了,我若还不出手……难道要等二人成婚后再去抢?”
听得他叫地如此亲昵,沈璧君连耳根都红了,也不知是气是羞,直恨不得死了算了。
沈太君沉着脸道:“你大可上门好生与老婆子说道说道,何故非要……”
话还未完,任意却已打断道:“开始我也是好生与老太君说道,太君如何应对的?”
沈太君道:“我不知你来历根底,自然不会轻易允你。”
任意道:“问题是,我本就是个无来历之人。”
沈璧君忽然插口道:“奶奶,你别听他胡说,他是什么十三强盗的总瓢把子。”
任意看着这个不再抹泪,此刻正与自己作对之人,好笑道:“你是不是想讨打?”
沈璧君吓了一跳,身子当即藏在了老太君身后。
沈太君皱眉道:“你是关中十三帮强盗的总瓢把子?”
任意颔首道:“前几日路过乱石山,恰巧缺几个下人,所以就成了那的主人了。”
老太君十分无力的叹了口气,别人好江湖名声,皆以侠义为先,以邪道为耻。可这人却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声誉,无论何事从他口中说出,都是那般的平常,那般的不打紧!
“你始终不愿说出自己来历?”
任意淡淡道:“非是不愿,而是我即便说了老太君也不会相信,多费口舌,何必多说?太君也莫担心任某有何不轨企图,以衡之的武艺,根本无须多此一举,不是吗?!”
沈太君看了他一眼,转头幽幽道:“君儿,你随我来。”说时,她眼神示意不要任意跟来,然后就拉着孙女的手,走进了后宅。
祖孙两人有话要说,任意自然不会再跟上去,伸个懒腰,他提着把椅子就向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