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潮,盾如山,枪如林,刀如海,箭如雨……
可即便如此,却仍是奈他不何!
底下怎会有这样一个人?
宫中侍卫千人,禁军三千,御林六千。他身为禁军头领,统帅三千禁军,却拿不下四人……也幸好他只知行刺,不知行刺是何人,不曾瞧见南王世子的面貌。
也多亏了任意,让几乎所有饶目光都始终在他一人身上。
杀声渐……
禁军竟已在退……
忽然间,任意身周,留出了一片血地……他轻松地挥掉了剑上鲜血,没有丝毫骄态,也没有谦抑,看着似还悠希
而在不远处,叶孤城一身白衣也被鲜血染红,南王世子掩盖面貌,活的安好。
忽然间,一阵咳嗽惊醒来他们,是任意在咳嗽!
常青环顾一周,怒喝道:“不准退,你们不怕掉脑袋吗?”
……
碧空如洗,圆月如盘!
一进太和门,陆凤人就变了,他非但再也笑不出,甚至连呼吸都似轻了些。他们这些江湖人士虽在江湖上可放肆,却不能在这无礼、失仪。
所谓威难测,不可轻犯,无论是谁,来头不管多大,平日不管多气派,来到这,都要老老实实。
太和殿是禁宫中最高大的建筑,连同最下面的三层台基,通高足足十丈有余,比正阳门还要高。
任谁也不能凭借轻功一掠而上,陆凤和花满楼也不能,
不过陆凤利用绳索,勾住了太和殿的飞檐,他与花满楼依借绳索,如壁虎游墙,如灵猿跃枝,一跃来到了太和殿上。
大殿上,琉璃瓦在月光下闪耀着淡淡的金辉,在月下看来,这里就犹如一片黄金水塘,一片黄金世界。
但陆凤刚一来就怔住了!
花满楼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为何会多出这么多人?”
加上他二人,本来只能六人,再加上四大侍卫,也不过十个,可是陆凤一眼扫过,如今四大侍卫不齐,就已经有十五六人了,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条变色的缎带。
司空摘星、老实和散独孤一鹤、木道人都在,可为何独孤一鹤弟子严人英,还有黄山古松居士他们也在?
陆凤想找人询问,却先有个人蹿了过来。
苍白的脸,面带冷笑,正是大内四高手中的丁四爷丁敖。
陆凤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丁敖冷笑道:“这句话该我问你!”
陆凤道:“你问我?”
丁敖道:“我们交给你几条缎带?”
陆凤道:“八条!”
丁敖道:“除去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应该只来六人,可现在来的人却已有二十一人,这些缎带是从哪里来的?”
果然,又有几惹上了太和殿。
陆凤再扫一眼,叹了口气,苦笑道:“你问我缎带哪来的,可是不是该我陆凤问你们才是!”
丁敖哑然,他们只给出八条缎带,这些缎带即便有巧手可以仿制,也绝没有宫中的料子,那多出的缎带绝不是陆凤的问题。
殷羡和魏子云也来了,他们一个显得有些紧张,一个倒是气度安闲,步履从容。
“我们已经加派了侍卫,希望不会出事,一旦出事,禁军立即会出动。”
这是威胁,陆凤如何听不出来?
魏子云道:“我已将宫门封锁,从现在起,绝没有人还能进来。”
陆凤先已见过西门吹雪,所以问道:“那叶孤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