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眉神情难看的望向任意道:“我少林从未得罪过施主,任公子不知这是为何?”
任意淡淡道:“心鉴就是盗经之人。”
心眉失声道:“你……你说是心鉴?”
地上的心树嘶声道:“你有何凭证?”
任意轻笑道:“我没有任何凭证,但任某说他是盗经之人,那他就一定是,不是也是!诸位即便心中不服,也千万不要说出了,好生忍着便是。”
心灯惊怒道:“你……”
心眉抢先道:“老僧信公子所言。”
任意微笑道:“那就好,盗经之人除了心鉴,还有一人。”
心眉心中一颤,还是咬牙问道:“请公子明示。”
在旁人看来,任意或许是指鹿为马,肆意捏造,可李寻欢却不这么认为。
任意道:“百晓生。”
语落,不远处的百晓生猛然后退几步,大声道:“你胡说,你……你想诬陷于我?”
任意淡淡道:“我已说过,纵然你心中不服,你也须好生忍着,受着;绝不能说出来。”
百晓生脸上已满是恐惧,他再不敢停留,当即转身。
亦在他转身之际,只闻“嗤”的一声,一缕激风,自背心透进,再从前胸穿出,他根本就连跑的机会也无,胸腔就被洞开。
人萧然倒下,倒下后他艰难的转过了身子,惨笑着想开口,可他刚吐出一个“你”字,气息就断绝了。
“好了,还麻烦你少林安排个厢房出来。”
心眉不敢拒绝于他,只能照做。
……
杯中有酒。
任意一手持书,举杯饮下。
厢房内坐着四人,除去邀月外,也唯有李寻欢与阿飞二人。
阿飞看着他,脸上只有古怪之色。
李寻欢看着专注佛经之人,说道:“易筋经已在心鉴房中发现了。”
任意轻应了一声,没有多言。
李寻欢长叹道:“谁也想不到,任兄来少林竟只是为了翻阅佛经。”
任意眼在书中,头也不抬道:“任某一生所学,来自百家!便是武学一道,也在佛道儒门,易学理数,地理天文中,有所成就。可惜我自小就讨厌佛门,虽把佛门武功学了个遍,却从未看过一本佛经,如今却该好好研修佛门一道了。”
学尽了佛门武功?
他的话看似荒唐,可又让人忍不住相信于他。李寻欢苦笑一声,不由得感叹道,这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邀月开口问道:“你‘浑天诀’第四层功法,还未完善?”
任意笑道:“那里这么容易。”
他说着,瞥了眼李寻欢,问道:“你是为了那两父子而来的?”
李寻欢苦笑道:“果然是任兄。”
任意轻笑道:“他们父子中了我的‘生死符’。”
李寻欢皱眉道:“‘生死符’?!”
任意缓缓道:“所谓‘生死符’亦如其名,取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意。生死符不是毒药,却比任何剧毒还毒。只因发作之时,会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李寻欢脸色一白,颤声道:“任兄……任兄可否放过他们?”
任意微笑道:“生死符杀不死人,他二人若想不受生死符的折磨,那边自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