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出声致歉,忽觉风声飕然,眼前的柴绍已人头飞起,再从半空冉冉落下。
头落在了地上,表情凝在脸上,还是那神气非常,冷笑连连……
没人见着任意是如何杀人的,便是在他身边的婠婠也只见着他挥了下衣袖,但这里的人尽是露出了一副悚目心惊的模样。
无头尸体倒下了,李秀宁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向了那个人。
李纲大怒道:“你敢杀人?”
任意道:“你不服?”
李纲惊的身形一颤,道:“我……”
任意点头道:“不服那你也该死。”
李纲大骇,连忙运出了功力,可他刚想动时,一只手已先他一步。
手自袖中探出,掌自人前按去,风疾起,气极啸,一股浑厚充沛的真气由掌心迫了出来,催发的力道似天地之气也为之一荡。
李纲一身真气溃散,他根本连叫都叫唤不出一声,就像是被撕碎了一般,化成五六爿,飞散而去。
血肉横飞,鲜血惊溅,不少人身上都染上了他的鲜血,如此凶残的掌法,他们何曾见过,何曾敢尝试一下。
飞马牧场之人,被吓的连连后退。
李秀宁花容失色,而任意的目光,已又落在了浑身颤栗的窦威身上。
“你也不服?”
窦威惊骇欲绝,颤声道:“不……不敢!”
任意道:“口中不敢,可是仍心有不服?”
“没有,窦某口服心服。”
他已是快下跪的模样,但谁也想不到,这人竟点点头道:“我还是要杀你。”
窦威目眦尽裂,狂吼一声,身子凌空扑起,闪电般攻出三拳。
这三拳当真是凌厉无匹,强劲绝伦,在武林中只怕也少有敌手,但这三拳在任意眼中,就是装模作样丝毫不通一点武功。
他身子全末动弹,抬手一压,只听得一阵筋骨寸断的响音,人来时比去时更快,飞出三丈,成了烂泥。
任意目光一瞥,落在了李秀宁苍白的俏脸上。
她双目无神,似痴呆般看着任意,商秀珣惊醒,立即挡在了李秀宁身前道:“住手,你住手。”
任意收回了手来,不比他人的面色苍白,他神情毫无变化,语声也还是那么平淡道:“我说的话,你可是听明白了?”
商秀珣虽面容失惊、失色,但依旧带着一丝倔强问道:“任公子不觉自己太过不讲理了一些,你一言既出,我牧场就要绝去生存之道。”
哪怕再心惊再胆颤,她也不得不开口说出这话。
任意淡色道:“我本就甚少与人讲什么道理,特别是我心情不好时,更不会与谁多讲什么废话。能与你说这些也是念在你乃飞马会那点情谊……牧场的战马自会有人寻你购买,不会绝你牧场生路。”
商秀珣咬着银牙道:“好,秀珣应下公子所求。却不知公子还有何事,若无他事,秀珣恕不远送。”
她说着话时,美目中泛起了泪光,好似快被欺负哭的模样。虽然事实真是如此,但任意见之,却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这一笑,直引得这位美人场主怒目而视,全完俱色,俨然有大不了一死的决心。
任意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走的却是内堂方向。
没人再敢阻他,再敢拦他,从他随手杀了柴绍、李纲和窦威来看,若此人真有意地话,倒地之人何有喘气之机?
婠婠俏生生随在他身后,黛眉微蹙,做出深思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