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
吴思源刚练完例行的《茅山上清心法》,然后走出房门,就看到院子外面站着的两道身影。
罗圈的父亲,还有罗圈本人。
“进来吧。”吴思源说道。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了进来,来到吴思源面前。
罗圈父亲说,“刘大学,我把儿子带过来了,他就留在你这里给你干活!什么时候你觉得干活的工钱抵得上他的欠债,你就让他回去!”
吴思源点点头。
罗圈父亲转头望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闪过一丝心疼,然后道,“罗圈,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很多事情你该自己承担后果了!”
“昨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跟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平时以为很威风,但真出了事情,没有一个人敢为你出头的!”
“最终受苦的还不是你的母亲。”
“你就好好想想吧。”
“我跟刘大学说好了,你就在他这里工作抵债,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好跟刘大学学习,知道吗?”
罗圈父亲啰里啰嗦说了一堆,话里话外满满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的爱意。
“嗯。”罗圈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
“嗯。”罗圈父亲颔首,望向吴思源,“刘大学,我就把我儿子交给你了,你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吴思源也不客气,指着院子里两丈来方的水池说道,“看到那个水池没有?去把它挖大!再挖几条水渠!”
“每天我给你10块钱工钱,在你欠款里面扣!包一顿午餐,晚餐看情况!”
“听清楚没有?”吴思源问。
“啊……”罗圈还在发愣。
“听清楚没有?”吴思源眉头一皱,声音又大了几度。
罗圈吓得连忙点头,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还不去干活!小心我扣你工钱!”吴思源丢了把铁锹过去。
罗圈忙不忙拾起,然后看了看自己父亲,就苦着一张脸,往水池走去。
他在家里都是小皇帝,哪里做过这等苦活!
这池子早已经干涸,里边长满了黄蒿和狗尾巴草,是以前房子当仓库时候用来储水救火用的。
原本是一个小池塘,不过老刘头没有死之前把它垫的就这么大了,原身刘军浩接手这屋子后,也没有刻意的去垫过,就一直保留这个样子。
原着里面,刘军浩一开始是用来放火头鱼的。
只不过吴思源这段时间穿越过来,除了必要的事情,基本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都窝在家里【修仙】!
那个火头鱼自然没有得到。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拥有一堆技能的吴思源,只要他想,还有什么动物抓不过来。
话又说回来了。
每天【修仙】也是无聊的事情。
毕竟吴思源也没有练出法力,也无法像传说之中的大能一样,一次修炼用了几百年。
吴思源每天只能练那么一段时间。
超过界限,他的身体都承受不住。
嗯,盘腿太久了,血液不通。
他还要在这个世界呆几年的时间。
所以他想找点事情来做。
而且,他拿走了主角的机缘,吴思源也想留下什么作为补偿!
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不过吴思源还是想做些什么!
而这个池子就是吴思源计划的第一步。
只是小了一点,需要扩宽,刚好吴思源手头上有近乎免费的劳动力使用,就让罗圈干活了。
也算是给罗圈一个教训。
看着自己儿子汗滴如下的样子,罗圈父亲反而陷入了犹豫之中,沉吟一下之后,道,“刘大学,晚点我再来接我儿子!”
“随便你,你要他自己回去也行!”吴思源说完,就走进屋子里,还留下一句话,“要是我发现你偷懒,扣工资,你要是想在我这里干活干得久一点,也随便你!”
“小皮,你监督他!”
一只半大的黄斑皮从吴思源的院子里跑出来,眼神充满灵动,绕着吴思源不断叫。
听到吴思源的吩咐之后,小黄斑皮又叫了几声,然后就跑到罗圈面前,奶声奶气地叫着。
好像是叫罗圈要好好干活!
罗圈和罗圈父亲都看楞了,这狗养得这么有灵性的吗?
罗圈心里更怂了。
呆了一会,罗圈父亲摇摇头,走了。
回到家。
他老婆第一时间迎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道,“罗圈那孩子呢?”
“在那里干活抵债!”罗圈父亲道。
“他这是勒索!老罗,你真让小圈给他干活吗?”罗圈母亲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
罗圈父亲拉住了他老婆,表情有一点无奈,他老婆对小孩就是太溺爱了一点,导致他变成现在这样子,他想了一下后,道,“其实,我觉得让他在那里吃点苦头也好。”
“你疯了吗?那是你罗家的种!”罗圈母亲难以置信的样子。
“就是我们平时太疼他了,导致现在他叛逆,我们都管教不了他了,还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罗圈父亲说道。
在父母的心里,自己的孩子都是好的,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带坏自家的孩子的。
浑不知,在别的父母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老罗,你说怎么办?”罗圈母亲冷静下来。
“让罗圈那小子在刘大学那里待着。我问过刘家沟的人了,虽然刘军浩这个人,有时候性子有些楞,还拿过菜刀在他们村长家门口破口大骂了半个多小时,不过普遍反映人还是不坏的!”
“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都愿意搭把手!人缘也可以。”罗圈父亲语速缓慢地说道。
“而且这次的事情,也是咱家罗圈做的太过分了点。”
“现在有一个人治治他,反而是好事!”罗圈父亲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可是……我担心啊……罗圈要是饿着了,或者是累坏了,怎么办?”罗圈母亲说着,眼泪又要下来了。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罗圈父亲也有些恼怒了,“你总是这么惯着他。”
“这次摆得平,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