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菱被祁万文这么一凶,就连眼眶都红了起来。
自从她进入祁家,父亲一直都碍于那十多年觉得愧对于她,平日里也是极为宠她的,什么时候跟她说过一句重话?
可是现在,
竟然为了一个祁白而凶她!
祁菱心里越想越委屈,若是平时她可能还会理智点,可是现在有这种对比,她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祁万文看着祁菱这么不识大体的哭,周围有些人都看了过来,情绪越发烦躁。
“不。”染白往旁边走了几步,夕阳末落地平线,橘红色的光线勾勒着女孩侧颜弧线嚣张而散漫,又拽又酷:“有本事你动手,我明天就能让你上头条。”
校门口陆陆续续有出来的学生,祁万文根本就不能做些什么,最起码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破坏了他精心用数十年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好男人形象。
“你——”祁万文一口气哽在喉咙中没顺上来,差点气地吐出血来,祁白是从什么时候这么顽固不灵,难以掌控的?
“好,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见实在无招,祁万文也没有脸再继续待下去,狠狠瞪了染白一眼,直接甩袖离开。
还能听得到女孩子在背后不羁又轻挑的吹了一口口哨,十分邪佞,悠扬漫然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我等着啊。”
祁万文更加怒急攻心了,眉眼间十分阴鸷。
染白左手抄着口袋,书包被她甩在背上,带子挂在单薄的肩上,看也没看祁菱一眼,直接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这一段时间染白一直都没有逃过被纪珩强行补课的命运,就连作息时间也被纪珩直接掰了回来。
简直就是老干部的生活!
染白感觉有点难搞,
她这个位面才十七岁,就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那岂不是距离保温杯里泡枸杞不远了?
封落:“……”
永远都不要问宿主脑袋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就很清奇。
纪珩是一路开车亲自送染白到学校的,看着染白从车里下去,他不疾不徐的将车窗打开,男人那令人神魂颠倒般完美俊美的容颜映照出来。
“好好考试。”
“你怎么知道我要期中考的?”染白甩上书包离开的动作一顿,侧身倚靠着车门。
“纪默说的。”纪珩深邃凌狭的眸子中有着浅薄的笑意,就那么看着染白,“所以好好考,不要乱来。”
“不要交白卷,更不准空题。”纪珩明白染白那些题都会,所以多次强调了这一点,“一道也不行,不会也填。”
这些时间下来,
纪珩也算是知道。
小朋友那根本不是学渣,反而聪明到逆天,但就是懒得写,也懒得浪费心思。
“别忘了奖励。”纪默……多嘴什么,看来要找个时间把嘴封上。染白心里想着,口上提醒他。
纪珩:“不会。”
染白心不在焉的的打量了他两眼,
就怕你到时候不同意啊。
“小朋友加油。”染白的考试用具都是纪珩给她准备的,整理的十分干净规矩,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进入了校门,纪珩压低了声音,跟染白缓缓开口,音色低而蛊惑,像是陈年酝酿的好酒,历经千年的沉淀,十分醉人,性感的要命。
染白偏了下眸,单手扣着车门一角。
说话就说话,
玩什么低音炮。
撩人偿命……不对,偿人啊!
“好。”降下打开的车窗外,女孩子缓缓俯身,平视着纪珩,那双一贯似是平铺细碎冰雪般的眼眸,此刻似是融雪化霜,清冽而干净,在阳光的投落下染上三分柔色:“为你而考。”
不是自己想要考,也不是因为考试而考,而是,为你而考。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