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孙鹿一直盯着染白的动作。
“你和何莹关系很好,从来不聊天?”
“这个啊。”孙鹿笑了笑,很自然的说:“太占内存,留着也没用,就把聊天记录清理了,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的。”
孙鹿和何莹关系很好,又是同事。
不会长时间不联系。
也就是说,
孙鹿清理聊天纪录的时间,正是何莹遇害左右。
“真巧。”染白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没再看什么,将手机还给了孙鹿。
“没其他事情了吧。”孙鹿接过了手机收好,“没有的话我要工作了。”
法医薄唇轻启,冰冰冷冷:“请。”
孙鹿看着转身离开的孤高背影,盯了几秒,垂在身侧的手无声用力的攥紧。
在公司询问了不少信息,完整确定了何莹的死亡时间。
由于同事都说明何莹一直在公司正常上班,所以死亡时间精确在21号晚5点至22号。
但具体何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公司并没有人清楚,根据调查结果显示那一天何莹做的文件收到了批评,好胜心强的她在其他同事陆续离开之后仍旧一个人留在公司中加班。
不能确定何莹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遇害。
在公司停留了半小时左右后,徐泽霖和染白去了何莹的家中。
何莹家境并不富裕,居住的小区略显破旧,但是家中收拾的很干净,看起来比较温馨。
何莹的父母哭的肝肠寸断,白发人送黑发人。
徐泽霖看着这样一幕,心底也不好受。
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古可悲又可叹。
年轻法医站在一旁,身形笔直严谨,凌冽如冰雪。
向来对人情世故束手无策亦不感兴趣,面对这样的场景一声不作。
徐泽霖也只能自己上,安慰这一对父母。
在两位老人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了点之后才开始询问。
从父母口中得知的信息总是和公司所说的有些差异,但在大的方面还是一样的。
徐泽霖慢慢皱起眉,“你们是说,何莹那一天从来没有回过家?”
“是啊。”何莹母亲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可以看到发间藏着的银丝,哽咽的连说话声音都不平稳:“她平常也会晚回来,我并没有当回事,那一天莹莹还特意打来电话说自己加班,谁知道、谁知道……”
这一句很晚,竟成了永远。
“何莹什么时候打的电话,还说其他事情了吗?”
“大概是七、八点钟的时间吧。”何莹父亲仔细想着,“哦对了。”
他忽然之间想起来什么,转身走向客厅的茶几,身形微弯,像是被重量压垮了背脊,显得苍凉的冷。
徐泽霖看着,心底有些难受,只见这位父亲从茶几上拿起来一盒包装精致的甜品,还没有拆封,看起来很梦幻很诱人的模样。
徐队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