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微微眯起眼眸,桃花眼眸潋滟又邪异,居高临下是看王座上的身影,然后单手撑在了郁尘身侧冰凉手指按在冰凉王座上,直接将人困在眼前,声音压的低低的,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和理所应当的冷血:“他对师尊不敬。该死。”
仙君长睫稍微颤了一下。
杀戮过多会影响六世轮回,害人害己。
他不想染白命中带障。
所以有些时候,郁尘更愿意自己动手,也不想染白手上染血。
“师尊一见面就问徒儿这样的问题吗。”魔尊一身黑红衣裳,华丽诡谲的色彩交织,格外冷然邪异,肤色是病态的苍白,容貌是带了妖冶味道的绝色,极具锋芒的攻击性。
此刻微微垂着长睫,慵懒将人困在王座上,自己慢条斯理的倾身压下,两人的衣摆重叠在一起,色泽强烈的反差,她慢慢逼近郁尘,殷红泣血的唇瓣几乎划过了郁尘的耳,似是抱怨的呢喃,语气冰凉又缠绵:“真让人伤心呢。”
那样的气息没有任何温度,打在耳边,让郁尘微微有些不适,他向来不习惯同人解释自己的行为,此刻指尖顿了一下,想要推开染白,低冷道:“起来说话。”
“我不。”染白懒洋洋的圈住他,当初在断源峰耍赖恶劣的劲一点也没有变,说什么都不松手,一口拒绝下来。
少女白皙下颌抵在了仙君冷硬清瘦的左肩上,像是猫咪般蹭了蹭他的颈侧,隐约透着猎人般的危险和占有欲,她长睫懒懒垂了下来,弧度诱人的漂亮,遮住眼底的青黑色,因为近日杀伐决断,日夜不曾休息的整顿魔界,眉眼带了三分慵懒的倦怠,可偏偏气息却又令人感觉冰凉而不带温度的危险,像是蓄势待发的猎人,她贴靠近他耳边问:“这么多天,师尊想我没有?”
郁尘看见她眼底的暗色,慵倦带在了眉梢,他敛了敛眉眼,指腹轻擦过她眼角,清冷问:“近日在魔界……很累是吗。”
他其实想说,
如果不喜欢,她可以随时回断渊峰。
那日在仙剑大会上说的话,不只是对外人说的,更是对她。
一日为师,终生都是。
但是话到口中,却因为一贯过于冷淡的内敛而变了一变。
“想到师尊就不累。”染白似笑非笑的说,圈紧了他,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郁尘身上,两人身形重叠在王座之上,折射着暗黑冰凉的色泽映衬着她眉目,低喃中萦绕着几分莫名的危险缠绵:“师尊还没告诉徒儿,到底想不想我。”
郁尘静了一瞬间,眸色平淡,没有说话。
连断渊峰处处都是她的影子。
怎么可能不想。
“徒儿可是想师尊想的很。”染白笑吟吟的伸手捏住了仙君冷白下颚,轻轻挑起,动作带出几分轻佻暧昧的肆意,嫣红唇瓣慢慢贴近郁尘的耳,萦绕在唇齿间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就多带了三分缱绻危险的邪异,伴随着尾音落下,她轻轻咬了一口仙君白皙耳垂,半含在口中。
仙君身形一僵,耳垂泛着的湿气几乎是在瞬间窜去颤栗,随即是席卷全身的令人难耐的异样酥麻。
他指尖下意识的软了几分,伸手按住染白手腕。
染白的动作带着戏谑又直白的情意,在察觉到郁尘无声的僵硬之后,低笑了一声,反扣住他的手腕压在一旁,一手半强迫的挑起他下颌,使得郁尘微仰起眸。
“几日不见,师尊怎的倒显得与我生分了。”魔尊的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仙君薄软纤淡的唇瓣上,唇色蛊惑的很想让人染红,她眸色深了几分,似乎压抑着几乎溢出来的黑雾,同血红瞳色交织,指尖摩挲了下郁尘下颚,近乎呢喃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