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平静的对他说:“不管他们怎么样,但是我希望我们在外面,体面的当个陌生人。”
甚至礼貌而疏离的询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但是谁都知道回不去了。
“随便吧。”楚绪不知道怎么,心底更乱了,烦的几乎整个人都要炸掉,有种窒息感,让他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你说了算。”
染白一向很注重外表,最起码她不会流露出任何负面的情绪给外界窥探,像是无声竖起了透明的墙,将自己和真实的世界完全隔离。
只是这次,
确实失控了,把在心中压抑已久的怒意全部的、尽情的发泄在一个人身上确实很爽,是从心里来的毁灭欲和报复欲的快感。
只是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情绪。
不会再有下次。
染白点头,说好,然后没再看楚绪,弯腰拎起扔在旁边的书包,走了,背影冷峻,风度平静。
落日的余晖泯灭了最后一丝光芒,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昏暗的夜色宛若一张深灰色的网,笼罩了下来,逐渐看不真切。
一直在远处伸着脖子使劲瞅的雾霾蓝以及众多吃瓜兄弟都有些发愁。
因为他们实在看不懂后半段两个人到底是在干什么。
怎么卿卿我我的呢看起来?
一点也不像是干架人!
距离太远,他们也听不清两个人到底说什么,只能看到那个又冷又拽的一中学生把他们绪哥摔在墙上。
这究竟是个什么节奏?
雾霾蓝也为难,他没有办法进行解说了。
他难道要说。
在某某年某月某日,一条四下无人的街上,他看到一中的学神将校霸按在墙上,然后进行了长达十分钟不清不楚的对话。
可能两个当事人不在乎输赢,但是他们在乎啊!
这可关乎着身份问题,地位问题,面子问题,以及到底是谁干死谁的问题!!
绝对不能这么草率的结束!
但是谁也没有那个勇气,敢上前去问最后的结果。
毕竟那个人靠着墙的时候,满身戾气让人心惊。
染白做事向来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既然决定了搬走,就不会犹豫。
在到了别墅之后,少年单肩背着书包,平淡推开门,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报纸的楚修茂,以及依偎在他身旁的女人,画面看起来格外温馨幸福。
楚修茂虽已年过四十,但包养很好,气质儒雅,是经过了岁月熏陶的成熟韵味,很让人心动。
但是染白知道,璟微和楚修茂在一起从来不是因为这一点。